李耳感到很无奈,他不知道怎么向姬泄心解释才好。
李耳郑重道:“陛下,我也听说了那位圣人,虽然我与他相貌相似,但我绝不是他!”
姬泄心看到李耳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撒谎,便想圣人不会是李耳的爷爷吧?
旋即,姬泄心问道:“莫非恩公是你爷爷?”
李耳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听过母亲提及爷爷的事,实在不知爷爷还在不在世,亦不知爷爷什么模样。”
姬泄心猜测十有八九圣人就是李耳的爷爷,李耳跟那位圣人实在是太像了,说不是亲人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姬泄心道:“起初,寡人还以为你乃恩公返老还童才变得这般模样,既然你说自己不是恩公,寡人也只能相信你乃他的孙儿了。”
李耳实在是不想解释了,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那圣人会不会就是自己的爷爷,毕竟自己这般特殊的容貌,若非亲人,天下实在难以找到第二个人。
就算自己不断地否定那圣人不是自己的爷爷,估计天子也不会相信。想到这里,李耳只好任由姬泄心去相信自己是圣人的孙子了。
“哈哈哈,就算是孙子,也有恩公一般风范啊!”姬泄心兴奋道:“方才听你说的以柔治国之道甚合孤意,孤想好好听你讲讲,究竟什么是以柔治国。”
李耳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庶民,又怎么敢随便在天子面前谈论治国之道呢,只见他慌忙说道:“陛下,我只是一个庶民,实在是不敢在陛下面前论政!”
姬泄心摆摆手道:“无妨,寡人对你的观点甚是好奇,觉得你讲得非常有理,你尽管向寡人道来便是了,无论怎样,寡人都不会治你的罪的,放心吧!”
李耳见天子一直站着,便急忙拿了坐垫过来,有礼貌地说道:“陛下请坐!”
姬泄心坐了下来,微笑道:“听周卿说,孩儿名字叫李耳对吧?”
李耳躬身行礼道:“草民确实叫李耳。”
姬泄心点了点头,道:“李耳,你说以柔治国能令群臣与百姓心甘情愿地效忠于国君,国家也因此能够长治久安,可以具体地说说,你口中的“柔”究竟是什么吗?”
李耳点头道:“所谓柔者,弱者也,其处于下位,如同水处众人之所恶。水利尽万物而无怨无悔,解众人之渴而不求回报,其无私无欲,平等看待万物,故而世人永远都依赖于它,永远都离不开它。柔者亦如大海,因其无私,无有分别取舍,故江河莫不归从于它。君当如海般纳百川,则天下无人不归顺于君也!”
“善!”姬泄心夸赞道:“听汝一席话,使寡人茅塞顿开,方知柔之道乃治国之根本也。”
旋即,姬泄心叹气道:“只是寡人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寡人礼贤下士,平等待人,可各路诸侯却未必会领情。他们眼里无有寡人,视寡人如草芥,寡人实在是无力回天啊!”
李耳淡淡道:“此既是人性也,人皆是争强好胜之辈,贪图名利之徒,要让他们放下身段屈身于人是很难行得通的。”
姬泄心问道:“那可有方法破之?”
李耳想了想,道:“陛下何不派一能说会道者去劝服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