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年少轻狂,情绪在头上,没顾及任何人,推开她的手说不要。
舒然只好笑着,用他们惯常贫嘴的语气:“你若烧坏了脑子,可就没机会再和我争第一名了。”
姜衍:“那也不用你管。”
他语气冷冰冰,硬邦邦的。
话音一圃,女孩脸上只剩下无所适从。
他略有一丝愧怍闪过心头,就被一只手拎出了教室。
程浩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去医务室时,只和他说了一句话:“小然是个很温柔的姑娘,你不该让她烦恼。”
舒然确实对人极好,而他大概是这伙人中,最令她不省心的一个。
他不该让她烦恼。
做不到祝福,至少,做到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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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仍不觉得他不如别人。
谁都不能将她抢走。
他既然回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可唯独程浩,唯独舒然若要再次选择程浩,他什么都做不了。
早在七年前,他就是他的,手下败将。
姜衍的心就像坠入了深渊,整个人犹如一块冰封的顽石,呆在沙发上,毫无生息。
直到碰瓷儿忽然从他怀里挣脱,朝着门口奔了过去,欢喜急促地喵了声。
屋外响起钥匙入孔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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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风残存着白天的蒸蒸日光,扑在人脸上,冒着热气。
舒然走在回家的路上。
思绪随着头顶相似的天空,蓦然回想起了几年前,某一个相似夜色的晚上。
当时,她陪着程浩给程爷爷祝寿。
一杯果酒下腹,不到2°的度数,并不醉人,但她担心自己像上次那样发疯,不敢多喝。
程浩忙着酒宴上的交际,她便躲了个懒,跑到了长廊尽头的露台上吹风。
露台前两道厚厚的黑色帘幕,隔绝着不远处的筵席喧哗。
舒然一掀帘,却发现已经有人占了她的位子。
露台上的吊灯被关了,视线有些昏暗。
借着月光,她认出了男孩的背影,瞳仁闪过一丝惊喜,“原来你在啊,小浩哥哥还以为你没来呢。”
走前,却闻到了浓浓的酒气。
一低头,才发现好几个酒瓶子都空了彻底。
他怎得一个人躲在这儿喝酒?
舒然不知他怎么了,“姜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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