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实际上是想说,你想换布料,我并不否认你的想法,但是你肯定不知道如何织造织锦,要学习也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不过这一步我可以帮助你。”
“指导老师我已经写了钱老师。”
唐宁看向付泽,见付泽笑了起来,不知何意。
付泽笑着摇头:“我没惦记那个指导老师的位置,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同把外面那块儿你看上的织锦材质的改良版研制出来?”
唐宁没有给出回答,付泽继续说道:“我也知道我这话有些异想天开,毕竟你也没接触过这些,但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钱教授一样,从当初的绣线到如今的那块儿织锦,其实原理是差不多的,但是因为材质原因,绣线成功了,织线却困难得多。”
付泽说话的时间里,唐宁已经在脑海与记忆里搜罗了几圈儿,没有提取到任何可以给出付泽建议的内容。
唐宁感受到了付泽是在求助,感受到别人求助,并且是唐宁所尊重的人,唐宁自然想要给出帮助,但此刻他却想不到任何可以帮助付泽解决问题的办法。
换做寻常其他人,可能遇上这事儿也不会想着立刻给出解决方式。毕竟寻常人能够知道付泽这是一个需要长期帮助才能够解决的问题,而唐宁提炼出来的关键点是:付泽需要他解决问题,这样才会提供唐宁所需要的织锦。
唐宁需要在短期内确定这块儿织锦是否可以使用,所以他就需要在短期内帮助付泽解决问题。
而他根本做不到在不是很了解织锦和织线构成的情况下给出解决方式。
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证明他不能够更改那块儿布料了?唐宁如此想着,又开始思考新的解决方式。
既然不能用上织锦,那么他需要尽快试验其他的布料,也就没必要继续留在研究室了:“我得走了。”
唐宁说完打算转身走出样品室。
付泽瞪大了眼睛,唐宁的意思是拒绝?他怎么总感觉唐宁可能误解了什么?
“等等。”付泽拉住了唐宁:“你不要织锦了?”
唐宁止步:“要,但我给不了你织锦改良的答案。”
“我也没说让你立刻给出答案啊?”付泽再一次没忍住笑:“能看一眼就察觉问题并解决,那么你也不用当学生了,直接当教授吧,你说是吧,唐教授。”
唐宁有些不好意思,这一次别人没误解他的话,倒是他误解了。
“不过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毕竟你一眼就发现了那织锦的特别,说不定有你的帮助,问题还真就很快迎刃而解了。”
“简直离谱!”
肖鑫彦坐在烧烤摊上,将啤酒瓶重重放在桌上。
也幸亏这个时间烧烤摊人多、声音杂乱,肖鑫彦的这番举动没有引得太多人的注意。
拿起一串脆骨,肖鑫彦咯嘣作响地咀嚼着,好似发泄怒气一般。
“罢了,他现在风头正盛呢,或许能入围也是因为外媒的宣传。”同伴喝干净杯中的最后一口啤酒,打了个酒嗝。
“我又没提他!我说的是我那套作品竟然没入围!”肖鑫彦瞥了眼同伴,心里堵得慌。
难不成他肖鑫彦没有了钱教授的指导,连入围一个tc都做不到了吗?
其实也并非因为没有钱教授的指导的原因,毕竟没有了钱教授的指导,肖鑫彦还有付泽。
但就是因为他肖鑫彦过分自负,也瞧不起付泽整日埋头研究些在肖鑫彦看来上不了大台面的针织工艺,这才让肖鑫彦抗拒付泽提出的意见。
拿着自以为是完美却实则到处都能发现问题的作品参赛,又怎么可能会入选呢?
肖鑫彦本质也不是说有多坏,就是太过于自命不凡。
钱教授还在的时候他还能收敛些,但钱教授去世后,他就好似自动给自己‘升了级’似的。
在他看来钱教授一去世,则代表着很多钱教授生前传授的技法与工艺都成了绝技,他可是会那些绝技的人,如此便更加自傲。
同样也是惦记着钱教授手稿的人,比起眉梁兴在钱教授去世后才开始毫不掩饰地搞动作,肖鑫彦可是在钱教授还活着的时候,就借着看望、摆放、求指导之类的原因多次到钱教授家中,暗地里寻找手稿的线索。
钱教授有记录和总结的习惯,这是她所有的弟子都清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