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谒觉得她也挺凡尔赛的,提醒说:“跟别人就别这么说了,容易挨揍。”
阿姨捂嘴笑:“我能不知道吗?也就是在你们面前可以说一下,别人面前不敢提的啦。”
看起来是憋得狠啊,秦谒和舒檀对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阿姨也不敢跟他们聊太多,秦谒还没考完呢,不能耽误他时间,放下水果牛奶就走了。
舒檀和秦谒一人一杯牛奶慢吞吞喝,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秦谒搭着椅背,说:“这个阿姨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她前夫有段时间不依不饶纠缠她,还跑到家里来,我爸说是我把那家伙赶出去的。”
舒檀微微睁大了眼:“你那个时候多大啊?”
“五六岁吧,按理说应该记事了,可我没印象。”
“是不是只有怕黑怕鬼的记忆了?”
“……”
秦谒磨了磨牙:“你记性也是真好。”基本他跟她说过的事情,她都牢牢记在心里。
这么一想,被揭老底的尴尬荡然无存,心里好像塞进一团棉花糖,软软地化在心窝里,甜到腻人了。
摸了摸发烫的耳朵,他神色自然地仰头喝光了剩下的牛奶,转头继续刷题了。
一开始还偶尔走神,脑中浮光掠影般闪过舒檀笑吟吟的模样,之后很快就收敛心神,专注学习了。
现在可不是想七想八,胡乱放纵的时候。
认真做完今日份课业,秦谒放下笔,仰头转了转脖颈,已经十点四十五了,有点超过平时的洗澡时间。
不过今天也没得洗,刷个牙直接上床睡觉。
想着秦谒转过头,想去看舒檀还在不在,发现隔壁的位子空空荡荡,一种无言的失落涌上心头。
回房间了吧,他淡淡地起身,往洗漱间走。
刚推开书房门,就看到客厅里舒檀在忙,沙发边上放了盆热水,还有洗发水和护发素。
秦谒轻不可见地抬了下眉,隐隐察觉到什么,心跳微微加速。
听到动静,舒檀转过头,看到秦谒愣愣站在门口,笑道:“澡洗不了,我帮你洗个头吧,你躺沙发上就行。”
秦谒嘴角似扬非扬的,脸上的肌肉却已经控制不住地露出笑纹:“麻烦你了。”
“不麻烦。”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秦谒一步一步走过去,在沙发上躺下,脖颈枕着边缘,头伸出去。
舒檀弓下腰,把小板凳上的水盆调整了下位置,捧着他后脑勺,撩起热水从他发际线上浇下去:“温度怎么样?”
“正好。”女孩子柔软的手指贴着他的头皮,一股电流从后脑勺窜到脊椎骨,秦谒僵硬地望着天花板,不敢乱动。
新桃
温热水流徐徐从发丝间流淌而过,女孩子用指腹轻柔地按摩头皮,秦谒睁着眼睛,有点后悔躺在了这里。
他不知道洗头也可以这么……舒服。
舒服到他觉得自己好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