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许氏对此也不好多说什么。
远在京城的郑庭如今可是不得了,殿试中了头名状元,风光无限。
郑庭自己都没想到能考这么好,毕竟他举人试时也才前五名,此次春闱有不少佼佼者,他以为能有个不错的名次就已经很好了。
其实说白了,郑庭能中状元,也和他平常的努力紧密相关,嵩山院长对他谆谆教导,还有许子涛不时加以指点,再加上他为了挣钱,抄了不少书籍。
那些书籍涉猎之广,上至治国论兵法,下至话本杂谈,他基本都抄遍了。俗话说学到的就是自己的,抄到的自然也是自己的。无形间丰富了郑庭,导致郑庭在写文章时字字珠玑,富含深意,俨然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写出来的,不仅皇帝觉得好,就连朝中不少官员也赞不绝口,故而郑庭力压四十多岁的榜眼,成了头名状元。
说起这个四十多岁的榜眼,那也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他家境贫困,没有银钱供应他,考到秀才之后便停了下来,但他没有灰心,挣钱养家之余还不忘苦读,如今终是大器晚成,去年秋闱一举中了举人,今年再进士及第成为榜眼,也是个不容易的。
至于探花,那也是个在京中极有名气的男子,出身世家大族。
进宫谢恩之后,便是状元游街。
郑庭身穿大红状元服,头戴状元帽,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他身后则是榜眼和探花。一行官兵敲锣打鼓,热闹非凡,俨然成了京中最注目的风景,不少人都凑到街道两旁看热闹。
郑庭此时就像是个傻子似的,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和后面的榜眼探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榜眼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些年一直忙着挣钱养家和读书,骑在马上神情拘束,显得有些拘谨,上不了台面。
探花则是京中有名的世家子弟,整个人显得谦卑有礼,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看热闹的人们见郑庭笑的傻乎乎的,一个个乐不可支的议论纷纷。
“哈哈哈哈,今年的状元看着怎么傻兮兮的,好好笑啊。你瞧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可不是,这么俊俏的一个状元郎,怎么是这样呢。”往年的状元都是脸上淡笑,浑身透着一股威严,让人不敢小觑,也就今年的看起来傻傻的。其实说白了,以前的状元怕失礼,骑马游街的时候生怕出错惹人笑话,都是端着架子的。
“听说这位状元郎还没成亲呢,好像连亲事都没定。”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这么灵通?”
“今年有些名气的举子,都有专人打听的。这位状元郎自然也打听的一清二楚了。”
“他一直没定亲,怕是想要鲤鱼跃龙门,娶上一位官家千金,届时前程似锦啊。”
“我瞧着应该也是这样的。”很多寒门贵子就是这般,否则没有人脉关系,想要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想要在短时间内连连高升,那是极难的事情。
郑庭骑在白马上也听到了人群里的议论声,但他压根不在乎。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中了状元的喜悦。其实也不是中了状元有多开心,而是他可以回家风风光光娶娇小姐了,他能给她更好的生活了。
以状元身份回家提亲,看谁还敢小瞧娇小姐,看谁还敢笑话她是老姑娘。
郑庭一想到马上可以回家成亲了,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笑容遮都遮不住,这才让人看着有些傻兮兮的。
一座酒楼包厢里,丫鬟指着状元游行的队伍,捂嘴轻笑:“公主,您瞧那状元好傻啊,奴婢还从来没见过状元这样的,呵呵呵”
公主也站在窗边看着,见到郑庭那模样,唇角也浮现出笑容,倒是有趣。
状元队伍缓缓向前走,敲敲打打好不热闹,就在这时,郑庭只听见后面的人一声惊呼:“哎呀。”
郑庭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见榜眼的马直接绊到了牵绳的官兵,飞快往前跑去,榜眼骑在马上,脸色苍白的可怕,显然是受惊不轻。
榜眼这些年一直忙着苦读和挣钱,对于骑马不精通,如今马儿狂奔,他整个人在马背上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要从马上摔倒,看着甚是吓人。
人群里传出失控的尖叫声,其中榜眼的尖叫声最大。
官兵们也试着上前去救人,但马儿奔跑的太快,他们显然是无济于事。
郑庭收起笑容,二话没说,拉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肚子:“驾。”极速往榜眼那个方向奔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郑庭飞奔过去。
郑庭眼见着拉近距离,二话不说,跳下马背,施展灵活身姿向榜眼的马冲去,试图拉住马儿的缰绳。
榜眼这时已被吓的魂飞天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