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问过余年为什么喜欢他,但得到的答案太过模糊,并不能让他感到安心。此刻,他想再问一下,安慰自己或者求个心安,总之,他想听余年认认真真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余年嘟哝道。
他是真的说不清楚。
最开始喜欢是因为覃斯越身上那股干净清冷的气质让他着迷,忍不住想要靠近。
主动追求被拒绝之后,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拒绝他。
或许是自尊心受挫,又或者单纯嫉妒他对另一个人的温柔,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让他很不服气,于是开始死缠烂打。
再后来,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追着他的脚步跑,围在他身边,慢慢地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余年觉得,不想离开一个人那就是已经喜欢到骨子里了,可是要用很准确的话把这份喜欢表达出来,此刻对他来说好像有些困难。
于是他说不知道。
听到这四个字,覃斯越有些失望,心脏像被很多枚细细的针包围着,时不时就会被刺到,冷不丁地疼一下。不剧烈,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刺痛,这种有准备却无从防备的感受萦萦绕绕的,总让他有些不安。
如果是以前,余年可能不会这么敏感地察觉到覃斯越会因为他的某一句话或者某一个无意识的行为而变得情绪失落。
但知道了太多他以前的事后,他好像突然就获得了这种能力。覃斯越的手略一顿,余年就把他抱得更紧了。
他踮起脚尖,在黑暗中找寻,唇瓣先是磕到覃斯越的下巴,又一点一点挪到他唇角,急~切地贪~婪地吻上~他,嘴里含含糊糊说些表白的话,“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别的谁也不行。”
覃斯越没有回应,任他这么没有章法地亲着,他始终垂着双眸,眼珠随着眼前动来动去的一团黑影转动,隐在黑暗中的眼神晦暗不明,眼底的情绪一片复杂。
久不得回应的余年有些心急,他手摸索到覃斯越后颈,勾着脖子将他往自己跟前压,吻得也愈发急躁。
覃斯越微微仰起下巴,脖子后倾躲开他的唇,语气略有些生硬地问:“你都知道了,白舟年对你”
胸口处狠狠一疼,后面的半句话有些说不出口,但他知道余年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顿了顿跳过这句又问,“你就没有感动吗?”
余年没有回答,压着他的肩膀还想亲他,奈何身高不够,加上覃斯越故意躲开,再亲不到了。他只好圈住覃斯越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胸前,仰头盯着黑暗中闪着微光的眼睛,问:“你真想知道?”
覃斯越咬紧下唇内膛的软肉,没有说话,但心却悄悄提起,有些紧张。
余年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三个倒真有点造化弄人的意思。
他和覃斯越彼此从来就没有什么白月光,但白舟年又始终是绕在他们之间的一道难解的题。
不知道则已,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该解释清楚的还是得说,否则这件事以后又要继续梗在他们之间,像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
余年微叹了一口气,说:“说感动不太准确,他拿出那封信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事情不应该是那个样子,他不应该那么做,但我又没有立场说他不对,也不忍心说。但就算是我真的有感动,可这跟爱也是两码事,你明白吗?”
余年觉得,白舟年这些年的执着和深情固然可叹,但爱情不是只有感动就可以。就是在追求覃斯越不得的那几年,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付出了,覃斯越就应该为他的付出而感动,继而买单。
白舟年也不会例外。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感动的自始至终也只有自己罢了!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已经互相猜测浪费了太多时间,余年不想再继续纠结浪费下去了。话说完,也不等覃斯越给句明确的反应,重新缠着他索~吻。
够不到唇,便扯开他的衣襟,嘴~唇贴在他的胸口~乱蹭。手也不闲着,扯出覃斯越束在裤子里的衬衣下摆,手在他结实的背~脊上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