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咱不气了啊。”李尔哄着他道。被余年狠狠地瞪了一眼。
他只好干巴巴地笑着解释:“真不是我不帮你说话,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你哥,要是庭初哥不在,我肯定狠狠地骂覃斯越一顿替你好好出出气。”
“为了哄他高兴,你倒是啥话都敢说哈。”穆晓晓忍不住又开始吐槽他,“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怂的就差给两位大哥跪下了。”
“年年,你们两个关系怎么样?”李尔板着脸问。
“一般。”余年淡淡地说。
“”穆晓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
“那我把她丢在这里你有没有意见?”李尔又问。
“随便。”余年应声道。
“哎,我好歹也收留了你两天吧,要不要这么过河拆桥。”穆晓晓对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表示很不服气,但到底不敢太毒舌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掰扯起来,余年心事重重地将脸转向路边一闪而过的风景。
等李尔的车开出去后,余庭初才有些不解地问:“搞什么?不是说要来哄年年回去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覃斯越盯着那一抹粉色远去,直至彻底消失在街头,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往自己的车走去,他边走边说:“年年不太高兴,还是算了。”
“你凶他的时候可没想过他会不高兴?”余庭初忍不住笑话他。
覃斯越顿时有些泄气,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脸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好哥们。
“别用这样一副表情看着我,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余庭初有些不忍心地说,随后他又撇撇嘴说:“谈恋爱可真麻烦,幸亏我只是玩,从来不走心。”
“我就是一时没忍住,你知道白舟年他”覃斯越说着随意瞟了一眼面前这座不高的楼,视线突然定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上,眼睛微微眯了眯。
余庭初见他停下不走了,也循着他的视线看向楼上,只见二楼的一扇窗边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不是白舟年又是哪个。
虽然看不到白舟年的眼睛和表情,但覃斯越知道他正盯着自己在看。
他也望着楼上,两人隔着好一段距离这么对视了片刻,楼上的人突然抬手,隔着玻璃冲他慢悠悠地摆了摆手。
看在覃斯越眼里,这很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在腿侧,攥得骨节隐隐作响,眼神里不觉漫上一层冷意。他最后又盯了楼上一眼后才抬步朝着驾驶座走去。
“好欠揍,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这么欠揍吗?”余庭初也看到白舟年摆手的动作了,紧走两步跟上来问。覃斯越没回答他的问题,人已经钻进了驾驶座,余庭初从另一侧上了车。
覃斯越没有立刻发动引擎,他在座位上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脸看着副驾驶的余庭初,“我有个想法。”
一种不太好的念头在余庭初心里闪过,他的视线在覃斯越脸上停了两秒后果断拒绝,“打住,你这想法还是自己保留好了。”
“是不是兄弟?”覃斯越嚷嚷一声。
“兄弟也不是这么用的。”余庭初不以为然道。
“你还没听我说呢?”覃斯越又说。
“如果你想我听了之后再拒绝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先听一听,然后再拒绝你。”余庭初耸耸肩回他。
“你去追求白舟年。”覃斯越表情认真地说。
“滚蛋!”余庭初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认真的。”覃斯越说。
“我拒绝的不够认真吗?”余庭初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