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余年更是火大,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也不会要,你现在想吃回头草也太晚了点,我余年又不是没人要了,才不要做谁的替身,就算是你覃斯越也不可以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就被两瓣干燥温热的唇堵在了齿间。余年完全没有防备,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覃斯越只是想堵住他的嘴唇,不想他再多说一个字,但触到那两片柔软时,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汹涌的思念和委屈彻底开了阀,再也抵挡不住。
他边吻边从地毯上站起来,曲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用了很大的力道将余年抵在沙发靠背上,一条手臂撑在他身侧,一只手按在他肩上,不给他逃脱躲避的机会,连啃--带咬地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心跳滞了一拍,很快又剧烈地跳动起来,余年感觉震得他喉咙都痛了。
覃斯越吻得很用力,急躁没有章法,完全就是在发泄。这让余年猛然想起两人最后一次那场不怎么欢愉的qg事,起初就是从这般疯狂地占有开始的。
皮肤上一连串濡湿黏腻的触感并没有激起余年的任何欲望,反而让越来越多不美好的画面汹涌着挤进脑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余年终于开始挣扎。
他的力气敌不过覃斯越,略一动就能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少,覃斯越钳着他的肩膀,力气大的像要把他捏碎在手心里一样。
躲也躲不掉,推又推不开,气急之下的余年伸手一巴掌甩在覃斯越脸上。
“啪!”
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覃斯越愣住了,亲吻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但没有马上从余年身上起来。
他垂丧着脑袋,余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粗重不稳的呼吸,带着热浪一下又一下扑在他的颈侧。
这一巴掌有多用力余年心里清楚,覃斯越的左颊上很快就现出几道指印。红红的,特别明显,余年看着懊悔不已。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心里又害怕又委屈,眼泪不自觉地滑落眼眶。
“对不起!”余年的指尖朝着那几道红印摸去,又不敢真的贴上去,怕弄得覃斯越更疼,只好虚空停住,嘴里不住地道歉,尽管他心里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
覃斯越翻身起来,余年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手扑了个空,心也跟着空落落地沉下去。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他低低的啜泣,断断续续。
沉默良久之后,覃斯越突然问:“你知道白舟年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擦过耳膜,激得余年后背狠狠一凉。
这句话问得突兀,余年抽噎着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覃斯越。
覃斯越也在盯着他看。他的面色阴沉,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无力的脆弱。
余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团乱糊的意识里回忆了一遍他刚刚的问题,脑中很快得到了这样一个声音。
白舟年喜欢谁,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个念头在心底闪过的时候,同时带起一些细碎的画面,正是他和白舟年这段时间相处过得画面。
余年猛地一怔,喉咙无端变得干痒,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然很接近问题的答案。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
余年不明白,他惊恐地看着覃斯越,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
看他的眼神,覃斯越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你就从来都没感觉到吗?”覃斯越说,随后他苦笑了一声,很无力地说道:“也是,你总是这么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