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如今该称呼李老夫人了,正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儿子。
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让李暮云本就烦躁的心更烦躁了,像被连绵的风吹着的蒲公英,始终落不了地。
“娘,您到底想说什么?”
李老夫人原想笑着说,又有些笑不出来。
但若是不问,她心里又没底。
“暮云,你是不是很喜欢杜春花?”
喜欢?
李暮云惊恐地望着他娘,他的审美已经这么差了吗?
“怎么可能?”
李老夫人奇了:“那怎么会一夜要了三次水?”
李暮云霎时面上通红,手紧紧地抓着椅背。
“凌柔告诉你的?”
“不是,新媳妇自己说的。”
李暮云以手扶额,这种事那女人都能说得出口?
真是粗俗!
与她行夫妻之礼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可谁料她竟然要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凌柔还在帐外,他总不能下了她的脸把她推开,免得什么时候进宫告他一状,再让皇后以为他对赐婚不满。
这下倒好,表面功夫是做齐了,竟让母亲以为他们夫妻恩爱。
可他也不好解释这种事,猛灌一杯茶,半天不再言语。
李老夫人却以为儿子害羞了,笑笑:“那杜春花虽然长得差强人意,但这礼数上做得倒是周全。娶妻娶贤,总归是皇后赐婚,就这样吧。”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休妻吗?那可真是活腻了!
李暮云心中堵得难受,每当这个时候,李暮晴总是不失时机地出现。
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