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这个词太严重了,他可担不起。
即使是得罪,他也不敢说啊!
跪得端正极了,语气也谦恭极了:“凌相误会了,下官等前来是想向凌小姐讨教医术。”
讨教医术?
“黎御医,你莫不是与本相开玩笑?”凌烈不悦了。
和一个小姑娘讨教医术,是太闲了吗?
“回凌相,下官不敢开玩笑。实在是凌小姐医术高超,让皇后娘娘赞不绝口。下官等心下佩服不已,这才冒昧前来切磋、沟通、交流。”
凌烈玩味地打量着他们,说得好听!
什么切磋沟通交流,不就是来挑衅找回面子吗?
这黑压压的,书房若不是大一点,都盛不下他们了。
“都起来吧。小女出去玩了,稍候会到。”
“谢凌相。”
凌烈又道:“黎御医,本相实在不明白,就小女那忽上忽下的医术,怎么就高超了?”
若说他小女的功夫好,他信!
若说胆色,他更信!就瞧她刺叶昭霖的狠劲,那在男人里都无人能出其右。
但医术,他还真怀疑。
就连给阿昀治腿,还是先拿只瘸腿兔子做实验后才动的手。
也就那孩子不怕死才敢让她治。
但凡对性命有半点爱惜、对生活有半点热爱的,绝对不会以身犯险。
“这”黎芦哪里知道,还不都是皇后说的?
他倒希望如凌烈所说,那么整个御医院的面子就找回来了。
阿昀是在钱府找到钱莺莺的。
他家大小姐正在葡萄架下执笔写着什么,旁边已经写了一摞了。
钱莺莺则一手托腮欢喜地看着,不时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