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昀不是这么说的。”
皇帝定定地望着魂不守舍的何蒹葭:“朕问你,你有没有拿你的孩子威胁凌玥?”
“儿臣。儿臣”
承认是罪,否认也是罪,何蒹葭不敢答,求救般拉着叶昭霖的袖子:“殿下。”
叶昭霖冷静地拂开她的手:“父皇面前,你慎言。”
何蒹葭不确定他的“慎言”是让她承认还是否认,瞥见父亲不住拭汗,一咬牙:“回父皇,儿臣没有,是阿昀冤枉儿臣。”
阿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是我冤枉你,还是你欺君?”
欺君
何蒹葭更怕了,可否认的话已说,想着除了阿昀也没别的证人,死无对证的事,她心一横:“是你冤枉我。”
阿昀轻蔑地收回眼神,目光落到人群中一个女子身上。
“李小姐,如果我没认错,当时你也在。事实究竟如何,你是否能向皇上言明?”
李小姐?哪个李小姐?
众人都四处寻找,钱莺莺也到处张望。
没想到她身旁的李暮晴上前了。
“臣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可以证明,是王妃威胁凌玥,说她腹中的孩子是皇家第一个孙辈,若是凌玥不帮何采薇,她就诬赖她撞了她。”
何蒹葭脸色苍白,立刻想到了那个裙角。
“树后的那人,是你。”
李暮晴没看她,怯怯地望向阿昀,只不过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凌玥身上。
何蒹葭想辩解,白逸领着一个侍卫来了。
她不认识他,但那侍卫却说看到她拉扯了凌玥几次。
事实已经清楚,皇帝懒得再浪费时间。
“有你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母亲,这第一个孙辈,怕是好不了了。”皇帝语气淡漠,让叶昭霖的心陡然一沉。
紧接着圣旨下了,何蒹葭蓄意害人,禁足王府半月,每日跪半个时辰。叶昭霖同样禁足半月,另外罚俸一年。
何剑忧心女儿,向皇帝求情:“皇上,蒹葭身怀有孕,这每日的罚跪能否免了?”
皇帝冷漠的眸子没有别的情绪。
“养不教父之过,何剑,你每日跪一个时辰,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