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殿。
宁贵妃大惊失色,手中的帕子轻盈地飘着,落在她的脚边。
青杏俯身去捡,而后又换了一条新的给她。
“青杏,本宫与殿下有话说,你们都先退下吧。”
叶时景骤然见母亲神色有异,以为是哪句话说错了,可他不过如实将勤政殿上的事说与她听。
“母妃是怪儿臣没有为张乾说情?儿臣真的已经尽力了,父皇已然不悦,儿臣若做得太明显,恐会被迁怒。这次不过是降职,日后儿臣会找机会帮他官复原职。”
宁贵妃摇头,定定地盯着他。
“时景,你确定没看错,叶离忧的左肩下方真的有块胎记?”
叶时景被她问懵了,这有什么好探讨的?
“是,儿臣绝对没有看错。”
“不是右肩?”
她的眼神看得叶时景心慌,郑重摇头:“不是。”
宁贵妃慢慢收回了目光,新帕子在她手中都快拧成一股绳了。
为什么会是左肩?
这不合理!
叶时景心中没底,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母妃,有什么事您与儿臣说,您这样儿臣实在担心。”
宁贵妃拉他坐下,扶着他的肩。
“多年前本宫为皇后侍疾,见到她的右肩上有块胎记,状似红梅。”
“这有什么奇怪?一个胎记而已。”
宁贵妃收回了手,继续揉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