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回到凤起殿的时候,宁贵妃与叶时景正等在那里。
她心情不佳,也无心应酬,但他们带了给叶离忧的生辰贺礼,她只得敷衍着。
“娘娘,终究是四殿下的生辰,就放他从杂役房出来吧。时景刚才去看过,他衣衫脏乱,正在挑水,这些日子的惩罚够了。”
皇后望着宁贵妃忧心的眸子,谢了她的好意。
“这是皇上的旨意,本宫再心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惯子如杀子,本宫后悔之前对离忧的纵容。若是他能有时景一半缜密周全就好了。
以往都是说他谦和有礼、进退有度,此时变成了缜密周全。
叶时景心道不妙,赶紧跪下。
“母后,四弟被罚真的不干儿臣的事,是张乾不甘才。”
皇后抬手,示意他起来。
“本宫并未怪你,离忧若不是其身不正,张乾就是要陷害他也不能。”
叶时景忐忑起身,立在母亲身后。
宁贵妃打着圆场:“即便不是时景的错,但他未能顾着弟弟也是有错。兄弟手足,守望相助,这点都不懂吗?”
叶时景明白她的意思,态度恭谦:“母妃,儿臣知错了。”
莺儿将三人的茶又续了,以往的机灵劲敛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宁贵妃眸光一动,向皇后笑着。
“瞧见莺儿臣妾想起来了,翠云怎么跪在那里,是犯错了?”
皇后淡淡一笑,她倒细心!
“仗着伺候本宫时日多就没了分寸,再不稍加惩罚不定嚣张成何等模样呢!”
宁贵妃有些尴尬,是在影射她吗?
陪她说了会话,不再打扰。
出了凤起殿,叶时景道:“母妃,儿臣亲见了四弟的饭菜,与往日一样,连一碗长寿面都没有。”
“本宫也未见到皇后眼中有一丝怜惜,这件事真奇怪。”
顿了顿,转向他:“昨日玥儿拒绝你用的什么理由?”
叶时景闻言心中不忿,冷声道:“说要感谢阿昀在她失明期间的照顾,相约一起去玩,还说他好不容易才答应的,她不能失约。儿臣纡尊降贵去约她,她却纡尊降贵去约阿昀,母妃,儿臣真的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