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幽深黑暗的井底,她又犹豫了,害怕了,退缩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不知是天寒的原因,还是扯动了脸上的伤疼的。
她离井口远了些。
她不敢死,也不想死。
不死,就要妥协。
盆中的水,透骨寒,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冻得红肿,又疼又痒。
她闭着眼睛适应水的冰冷,学着侍女平日的动作,咬牙机械地揉着衣裳。
但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艰难异常。
好不容易洗好了衣裳,她的手早已僵了。
刚想晾,连衣服带木盆都被打翻了。
“到底是做惯小姐的,衣裳都不会洗。你瞧瞧,油污还在这里,重新来过!这一次再洗不好,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砰”的一声,又一个木盆到了她的脚边,仍是满满一盆衣裳,很刚才的还多。
“你欺人太甚!”陈文玉握紧了拳头。
“欺负你又如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欺负过,不止你一人!要怨就怨你自己,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凌府。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凌玥将默好的诗拿给关靖远看。
“字好,诗好!玥儿,以前你若少贪玩些,你爹就不会恨铁不成钢了!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外公几年没见你,我这乖孙女像换了个人似的!”
凌玥抿嘴笑着。
阿昀亮亮的眼睛里满是宠溺,真的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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