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时候后,虞婳皱着眉收回手,拿了一个杯子放在萧逸风跟前。
“要不然你放点心头血给我?”
“会不会死人?”萧逸风有点怂。
心头血,那肯定得戳心脏放血?
心脏是能随便戳的吗?
戳不好,明年的忌日就是这天了。
“不会。”
“那你取吧。”
萧逸风豁出去了,决定赌一把,不过让他自己取的话,他把握不了,把自己捅死得不偿失,所以只能让虞掌柜取血。
虞婳没吱声,弯腰从小腿上拔出匕首,一手匕首一手杯子走近萧逸风。
萧逸风抬手解腰带,虞婳见状,连忙阻止。
“停,你想干嘛?”
“脱衣服取心头血啊?”
“……”
虞婳干笑两声。
“不用脱衣服,捅心脏我也怕我一个不小心把你捅死了,十年的长工半个月都没用到,就这样死了,我岂不是亏大发了。退而求其次,我放点你颈部动脉的血就行。”
“割颈?”跟捅心脏有什么区别?
“用刀尖戳个小洞,放了血后抹药按住很快就能好。”
萧逸风明白了,稍微偏了一下头,让其放血。
…
一盏茶时间后,确定萧逸风脖颈伤口愈合,不会再渗血,虞婳将人撵走了,模样像极了穿上裤子翻脸无情的冷情渣男。
萧逸风没有在意,走之前将自己所知关于柳帮主的信息告诉了她。
那个柳帮主很奇怪,调查的信息只是表面的信息。
从前从哪里来,从前做过什么,被抹得干干净净。
光这点就很不正常。
不过有一个弱点,每到十五会犯病。
“每到十五犯病?”
虞婳在萧逸风离开后嘀咕了这句,她皱着眉走到堂屋外,抬头望着天。
“鸡崽子,你这是给我整了个啥子世界哦?”
“养养崽,谈谈情说说爱,数数钱不挺好的嘛,咋越整越复杂了呢?”
有种被带进阴沟的感觉,最窒息的是这条沟还是她自己跳进去的。
太窒息了。
子墨回来端茶水,在太阳底下晒着,口有点干了。
看到娘站在堂屋正门口外面抬头望着天,他也抬头望天,结果啥都没有看到,就感觉阳光刺眼得很。
难道位置不对?
他小跑过去,紧挨着娘身旁站着,抬头望着天空,就连方向姿势都一样,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虞婳垂头看向身边学她的子墨,挑眉问:“看什么呢?”
“娘看什么我就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