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缴获的兵器、马匹也留给你们加强本地的军防,事情就这么定了,邢大人你安心接着便是。”
邢文信见邵曦替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来接收这笔银两,简直是对邵曦感激涕零。
这青山郡原本便不是富庶之地,又经过陈默槐等人这么多年的搜刮,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为了围剿各路贼匪又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如今邢文信的手头的确是十分的吃紧。
虽不能说无米下锅,可治理地方哪里都离不开银钱,这手头拮据很多事情也无从下手。
邵曦的决定无异于是一场及时雨,一下子便帮当地解决了所有财政上的难题,邢文信手中握着这笔资源便能为当地的百姓做很多的事情。
加上邵曦提到的那些兵器、马匹,更是解决了当地军资不足的问题,这无论是对青山郡还是对邢文信本人都是帮了一个大忙。
邢文信在此地做了多年的郡丞,对当地之事再了解不过,可越是了解就越是犯愁,之前的陈默槐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若无外力相助的话,短时间内他根本就无法解决。
邵曦的这个安排等于是帮他完全铺平了道路,有了钱自然就好办事,接下来若是青山郡再治理不好,那就是他的事了。
其实邵曦这么做也的确是出于对邢文信的信任,最大的难题他帮邢文信摆平了,邢文信也就没理由不将当地治理好。
接下来如何去做,就都看邢文信自己的了。
邢文信带领郡中各级官员都起身向邵曦敬酒致谢,如今在他们眼中,邵曦可不单单是京城到地方来公干的上司官员,此刻的邵曦就是青山郡的财神爷。
这些新就任的官员刚到青山郡没多久,也都想干出一番成就,可是手中没有钱粮就算有再多的想法,身上的本事也无处施展。
这下子好了,邵曦帮他们把最困难的事解决了,他们如何能不心怀感激?
邵曦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这会儿才正式进入主题。
“邢大人,关于人犯陈默槐等人,刑部和大理寺只是给他们定了罪,至于如何处置,圣上亲口应允本官可自行决断。
“对于这些人我不会有丝毫的心慈手软,届时还望邢大人与在座的各位大人能够与本官通力配合,本官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在座的所有人中对此案了解最深的就是邢文信,听到邵曦此言,邢文信起身离开座位,郑重其事地对邵曦躬身施了一礼。
一脸庄重地说道:“这些都是我等分内之事,那陈默槐等人本就是罪大恶极,罪有应得,我等岂敢在此事上有半分推诿?
“一年前所发生之事本官虽看在眼中,奈何却是有心无力,更是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无耻、龌龊,下官有愧于邵大人,如今怎敢当邵大人之谢?”
邵曦抬手扶了一下邢文信,说道:“此事与邢大人何干?就连我都没来得及出手将人救下,更何况是邢大人?邢大人并未愧对于我,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群无耻之徒。
“待到这两日你等将那些枉受牵连之人查对清楚,我便要将那些该死之人当众处以极刑,你等只需提前备好场地和人手即可。”
邵曦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邢文信的心里十分的清楚。
邵曦此行既是来执行公干,也是来报私仇,而他这个私仇连当今圣上都亲自插手了,陈默槐等人的下场连猜都不用猜。
不过从邵曦的表情和语气中,邢文信已经感受到了邵曦将会动用怎样的手段,那或许会是他此生见到过最残忍的场面。
不过他心中是无比的畅快,若不是邵曦的出现,他不知道那群人还要在青山郡为祸多少年?
如今邵曦既是替自己泄愤,也是替整个青山郡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所以邢文信觉得无论邵曦用任何残忍的手段来处置陈默槐之流都不为过。
“大人请放心,查对之事很快便会有结果,依下官看来大人不如明日便升堂,既然对这些人的处置无需待到来年秋后,大人不如尽早决定,既是还当地百姓和尊夫人一个公道,也可对今后为官之人有所警示。”
邵曦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邢文信和在座的各位官员示意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的时日便要有劳在座各位了,待到我夫人的墓园修建完成,日后还要劳烦在座各位多加照拂,本官在此谢过!”
说完,邵曦一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此时坐在一旁的老吴看到邵曦那一脸的阴森之色,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