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小友所说,本道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邵曦示意郭有德别急,“我找你呢,原因有二。这一,是你精通医理药理,部落里的那位老者年纪大了,手上动作也慢,你能帮得上忙;这二,我把火药的配方给了你,你又是这方面的行家,我那边现在准备大量的配制这个东西,需要有人从旁指导和监管。其他的人我信不过,所以才来请你。”
郭有德听邵曦这么一说就乐了,“如此甚好啊!这一方面,我能向小友证明我所炼制的丹药是可以治病救人的,绝非招摇撞骗;这另一方面,能够大量的配制火药,是一个绝佳的实验机会。如此说来,本道不但要去,还要抓紧。”
“那我们现在就走?”
“欸!不急不急。小友的那一针,我已准备妥当,待施针结束以后,我们再一同回去也不迟。”
说着,郭有德拉着邵曦走进草棚。让邵曦坐下后,便取了一个木匣子出来。打开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针包和几个小瓷瓶。
当邵曦看到郭有德取出的那根银针时,整个人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指着银针的手抖了半天才问出来一句“你确定?”
“啊,我确定。”郭有德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邵曦。
只见他手中的银针足有一尺多长。拿在手里,针芒还在空中不停的颤动。
“你确定这个东西扎到我身体里不会有事?”
“能有什么事?”郭有德依旧是那个眼神,依旧是那个表情。
邵曦担心的问:“你确定不会把我扎出什么毛病来?”
“当然确定。”
“那你昨天那么激动做什么?搞得一失手,我就会死在你手里一样。”
郭有德乐了,说道:“我那是不确定能不能成功帮你开脉,又不是不确定会不会把你弄死!”
“开个脉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小友可能不甚了解。这医道从无绝对一说,没有人能做到逢医必救,但天下医者却都有着一颗济世为怀之心,有时明知结果,却还要尽上最后一分心力。有些事你不做,你还是你;你若做了,有可能你便不再是你。”
邵曦有点疑惑的问:“这不是有点矛盾吗?遇到无可救药之人还要救,救不成还要被指责,这是什么道理?”
郭有德笑了,“所以说
医逢信者但可救,
道遇无明枉费心。
甘露不润无根草,
妙法只渡有缘人。”
“我若不帮你开脉,我还是‘丐道仙’。但如今,我已决定要帮你开麦,我便自己赌上了自己道仙的名号。若是成了,我便是天下第一个为双脉之人开脉的医者,而且所开之脉乃是世所未见的奇脉;若是败了,从此以后,这世上便再无‘丐道仙’。”
“你这玩的有点大,自己给自己挖个大坑,然后再自己跳下去,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摔死。佩服!”邵曦对着郭有德一拱手。
“好说好说,客气客气。”郭有德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只见郭有德将木匣子中的小瓷瓶一个个的打开,拿起其中一瓶,把瓶口贴在针柄处,将瓶中的药液一点点的倒出,药液顺着银针一直流向针芒。当整根银针沾满药液后,他又拿起了第二瓶,第三瓶……
将所有瓷瓶里的药液都倒过一遍后,郭有德举着银针问邵曦:“小友,你可准备好了?”
邵曦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没有答话,只是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只见郭有德扒开邵曦的后衣领,从大椎穴入针,将针走入督脉。这期间还不停的用食指敲着针柄,走针的速度非常快。
“啊——!”邵曦忍不住叫了一声。但并不是因为痛,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