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转了一圈,一看的确是昨日到府上喝酒的两人,只是换了衣服。便转过头对张冲说道:“喝个屁的酒,这会儿要是能让老子回去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走了走了!”
张冲打发走这伙人,心里也是暗暗松口气。于是陪着老吴和赵巧云走出城门,上了官道。
走了一段路以后,张冲对老吴一拱手说道:“吴大人,从这向南沿着官道一路走下去便能到达青山城,还望胡大人尽早引兵来剿灭盗匪。邵大人还在城中,小人实在放心不下,这就回去看一眼,我们就此别过。”
“张捕头,万事小心。如事有突变切记要保重自己,我会快去快回。先走了。”
说完,老吴对张冲拱拱手,带着赵巧云策马一路向南奔驰而去。
看着老吴两人渐渐远去,张冲这才转头返回城内。
为了掩护邵曦,减少城南一带的搜捕,张冲在回府衙复命后,几乎把所有在城南巡视的衙役全都召集到了酒馆喝酒,这一次是连老婆本都舍了。
此时的邵曦在张冲家找了一套旧衣服换上,头上顶着个斗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集市上做工的苦力。
离开张冲家一路来到离县衙大门口不远处,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蹲下来盯着县衙的动静。来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灯下黑,估计严松做梦都想不到邵曦此刻就在府衙附近。
在县衙外蹲了一整天也未见严松有任何动静,眼见的天色已近黄昏,集市上的商贩们也都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各自回家。邵曦看了看天色,起身返回了张冲家中。
一进门,便见张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也难怪,昨日折腾了一夜,白天又喝了大半天的酒,换谁也扛不住。
看着张冲睡得正香,邵曦顿时也感觉十分困倦,毕竟自己也是一天一夜没睡。于是便拉了把椅子过来,靠在上面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邵曦被一些细碎的声音惊醒。他仔细听了一下,这屋前屋后、房上房下都有人,看起来张冲家已经被人围了起来。邵曦连忙轻轻起身,靠在门口的墙壁上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这会儿应该还在睡着,我们直接闯进去拿人便是。”
“这家伙武功还不错,我们得小心着点,别翻了船。”
“放心吧,今天白天他喝的烂醉,这会儿应该还没醒。”
随着话音落下,只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两个人影窜入屋中直奔着床上的张冲而去。
邵曦躲在门边,此时正在这两人身后。身子轻轻向前一纵,来到二人近前伸手抓住两个人的腰带,身体一扭,两只胳膊一发力,便将这二人一前一后的从门里又扔回到门外。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惊呼,大概是没想到这屋中之人早有准备。
张冲此时也被那踹门声惊醒。刚一坐起来,便看到邵曦正将两个人扔出门外,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听门外传来严松的声音,那语气听起来就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张冲!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想不到你竟然暗中勾结冒充朝廷官员的贼匪潜入府衙,杀死我的女婿,掳走我的女儿赵巧云。你该当何罪?”
其实严松说的一点都没错,张冲勾结的这二人的确是两个冒牌货,但严松自己貌似也不是什么原装正品。这一套贼喊捉贼,邵曦真的是打从心底给他扣了一波“666”。
张冲没敢出门,只在屋中对着门外喊道:“赵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小的白日里可是奉了您的差遣将两位‘敬承司’的大人送出城外。如今却为何又说是小人勾结贼匪杀了您的女婿,掳走了小姐?”
“你不必狡辩,石榴那个小贱人已经全都招供了。昨夜,便是你伙同那二人潜入府衙杀死许金宏,掳走我女儿。你若是个聪明人,便自己乖乖出来领绑受缚,若是要让我们费一番手脚,只能怪你自讨苦吃。”
邵曦心说坏了!怎么把石榴那丫头给忘了?严松是何等聪明之人?想是已经猜测出消息的走漏与前日酒宴上老吴与石榴的接触有关。如今定是对石榴那丫头严刑逼供,石榴受刑不过,只得说了实话。
事到如今,所有的底牌都已被掀开了,彼此之间也不存在什么秘密了,已经没必要再掖着藏着,干脆就直接打明牌算了。
想到这里,邵曦一纵身跳出门外,落在院中,负手而立。张冲也抽出佩刀跟了出来。
严松见到是邵曦,大吃一惊,“你不是已经出城走了吗?为何此刻会出现在此?”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