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抱住他,说:“那不是爸爸,爸爸在考试,要考一个很厉害的大学,和和以后也要考大学,好不好?”
陵和和立刻就萎了。忧愁地埋进徐阿姨的脖子里,掉了两滴热泪。
秘密
陵和和生病了比平时安静不少,回到家很快就睡了,软塌塌的小脸蛋有些泛红,徐阿姨拿了棉签蘸水,给小家伙润嘴唇。小家伙本能地嘬嘴,也不知道在梦里能尝出什么味。
晚饭后,徐阿姨照例打扫家里,然后下楼丢垃圾,陵和和睡着了,一时半会不会醒,她嘱咐了顾翕一句,就出门了。
在楼下,天色还亮着,一只野猫从草丛里蹿了进去,留下一截摇摆的尾巴。
徐阿姨把剩菜倒在垃圾桶旁边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心想平时这个点,她都会抱陵和和去小区里散步,又想到了已经很久没见的顾翕,心里的猜测是最越来越重,估摸这两人之间又出现了矛盾,而且这矛盾这么久还没解决。
她心想顾翕和陵愿都是年轻人,年轻人的感情像一把火,烧得快,去得也快,可是都有孩子了,就不该这么草率了,毕竟小孩子从小父母不全地生活在世上,就太可怜了。
但她只是一个保姆,也不能去多管闲事。
徐阿姨在楼下唉声叹气了一会,才慢慢上楼。
她进门,就看到顾翕拿着水杯从陵和和的房间出来,说:“没醒,睡的好好的。”
徐阿姨微微笑,对顾翕总算有那么点“责任心”感到欣慰,又说:“晚上给你炖燕窝吧,那斤燕窝都买来好久了,再不吃也不知道搁到什么时候。”
顾翕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说:“这个月工资要结了,您看我是给你现金还是银行转账?”
老人家不太用手机,愣了下,说:“都行。”
顾翕顿了记,问:“陵愿平时怎么给你的?”
徐阿姨说:“上个月是给现金的。”
顾翕点点头,拿着杯子要走回房间,突然又顿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着徐阿姨,问道:“那这个月该给您多少钱?”
他真的不管事,但现在又不能去问陵愿。
徐阿姨也发现了顾翕的窘况,还好她平时都记账,去房间拿了小本本出来,上面都是平时的花销和结余。
顾翕看了上面的数字,一笔笔记得很详细,而且日期都有,但他还是没算明白,直接说:“您直接报给我吧,我明天给您现金。”
于是徐阿姨就说了个数字,顾翕记下了。
旧账
同学聚会是在某个五星级酒店,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去,马上有服务生带路,引他到“鹤芷”厅。
已经有一些人在里面了,虽然只是两年不见,但大家似乎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身上的气质是不会骗人的,好像一瞬间时间跨越了一般,每个人都学会曾经陌生现在却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寒暄。
俞柯在一群人之间游走,活动时他组织的,读书时,他就和大家关系处的最好。
他看见顾翕,很快就走过来,用力拍了一下顾翕的肩膀。
“我还以为你又要溜了。”
他的话让顾翕一愣,似乎没反应过啦对方记得时哪门子帐。
俞柯宽宏一笑,说:“你还真忘了,连毕业晚会都缺席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下子,顾翕才想起来,对方所指的事,他缓慢地勾起笑意,说:“你还真记仇啊。”
俞柯说:“谁让我记性好呢?”
俞柯说了几句,要去门口接几个同学,顾翕看他一个人走出去,便说:“我陪你去吧。”
俞柯凝视了他半晌,说:“你还真的变了。”
两个人一哦走出去。
“哪变了?”
俞柯摸着下巴,考虑着说道:“e……就不像以前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