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多热爱工作,下属都被你吓到了。”
我抖抖风衣下摆,把自己彻底裹起来。
裴问青摁下电梯下行键,瞥了我一眼道:“没什么人挂念,自然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
“裴问青。”
我喊他。
“嗯。”
“你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点脱离你的人设了吗?”
我认真问他,他摁下b2层,摇了摇头:“性格有多面性不是很正常吗?而且这些事情,还是你教我的。”
“你这是好的不学学坏的,近墨者黑。”我评价他,他随口回答:“是近朱者赤。”
我一时语塞,想不出来要怎么杠他。
晚上还是他找的店,我有时候很怀疑他这个没有生活情趣的人,到底是哪来的精力找这些餐厅的。
他的生活格外规律,基本就是公司——家两点一线,日常娱乐还不如我多,时间仿佛被工作填满,一个货真价实的工作机器。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俩的生活还挺相似的。
77
和裴问青吃饭,菜一上桌,他就会化身无情的夹菜机器,我在碗里冒山的时候,火速找公筷给他夹,只有用这种方式,我才能让他明白自己吃自己的,才能吃饱。
互相给对方夹菜,大家都吃不到东西。
这样做有点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都在争夺主动权。
好在来回拉锯几回合后,裴问青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饭自己吃这一点,叹息之后放下了公筷。
大家都能吃上饭了,这很好。
吃完后回我家,我下午睡了觉,现在能熬通宵,跃跃欲试准备挑战裴问青早睡早起的权威。
进门的时候,他看了眼时间,对我宣布:“今晚可以十一点睡。”
十点和十一点有什么区别吗?
但是我很悲哀地发现仅仅是延迟了一个小时,我的心里竟然产生了幸福和满足的情绪,我果然没救了。
不过早睡早起的确很有用处,我再透过裴问青的眼瞳看自己时,至少脸色没有像死了十天半个月那样恐怖了。
他脱下外套和领带,走向中岛台,给我倒了一堆维生素片回来。
我就着水把那些小药片吞了。
好像已经完全走上养生的道路,好悲哀,明明我才只有二十八岁,还是个精壮的青年男a。
裴问青满意地看着我把维生素片吞了,开口道:“我——”
“我”字还没说完,他的眉头就皱了皱,整个人在原地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