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直接关上了大门。
能说那么多都算我大发善心了。
再聊一句我今晚得跪搓衣板。
我还是很有觉悟的。
转过头时,裴问青抱臂看着我,没什么表情。
我猛地想起岑舒拿我手机拍我和他牵手照发朋友圈的那天,裴问青出了车祸。
现在是翻旧账的时刻。
我说不上来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许的兴奋。
那种家庭拌嘴吵架日常,我还是很期待在我和裴问青之间发生的。
就像是没吵过架,家庭幸福指数就缺了点什么。
“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他缓缓皱起眉头,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我,“会同意和他在一起?”
裴问青忽略掉一切旁枝末节,只问了最核心的问题。
我张张嘴,答案堵在口中,最后叹了口气。
“等死的时候太无聊,他戏很多,适合看戏。”我老老实实道。
我知道自己这种发言很烂,但我那时候的人生真的很无聊,除了等死无事可做。
和他人产生深刻联系这种事,对一个等死的人,是不可能去做的。
那个时候我像只得知死期便找地方断开与世间一切联系,安静等死的老猫。
一旦有牵挂,死亡便蒙上了犹豫不决的阴影。
想来想去只能看热闹,岑舒和他那五六七八个情人之间,能拉出几十个群,每一个都很精彩,我就像是在看一个八卦pdf,还是连载版的,根本克服不了好奇心。
其中包括真假少爷大戏,私生子大战,孩子的真正父亲是谁,带球跑之爱无悔,我的白月光竟然成为了另一个人的替身,甚至是别人的金丝雀。
闻逾山和程廷玉这两个人又是其中的典型,我严重怀疑他们俩就是想报复我。
又想看第一手的热闹,又不想搅和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只能扮演那个“沉睡的丈夫”,当个桩子。
裴问青:“……”
他的嘴角克制不住抽动,最后化成一种难以置信和不可思议等情绪混杂在一起的表情。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可能不太能理解我的低级趣味。
最后在他的注视下,我写了检讨。
【我祝叙乔保证自己下次只在外围远观热闹,坚决不成为热闹主角,并让别人看我的乐子,绝不会再犯。祝叙乔签字。】
还按了手印。
那张检讨被裴问青珍而重之地保存,但我还是想和他说,我现在的生活并不无聊,不需要四处找热闹看。
和裴问青在的每一天都很有趣。一起晒太阳有趣,一起散步有趣,一起做饭有趣,就算一起无所事事也有趣,并肩发呆都是很有意思的生活。
再无聊的日常,有他陪伴也是趣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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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好好温存的时间,被一通搅和后,什么气氛都不剩。我抱着裴问青,问他那天车祸受伤重不重。
他摇摇头,说连擦伤都没有,只是车头撞到了树。
其实我不太信他的话,他和我说那双膝盖是摔出来的,我醒来后去问顾寒声,多次逼问,顾寒声才和我说,裴问青是去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