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玉将定远侯迎进了院内,然后又重新关上了门,一边走一边询问。
“……”
提到这个他就感到心累。
安骁清了清嗓,然后一脸疲惫地开口说道。
“一言难尽,你先带我去见你家主子吧。”
……
等安骁喝到第十杯茶的时候,雾荻才穿戴整齐打着哈欠慢腾腾地从卧房房里挪出来。
看着懒懒散散的雾荻,安骁气不打一处来。
他抬手想要撸一把自己帅气的胡子,却忘记他这两天修剪的时候手一抖搞了个窟窿,因为看其不顺眼早就已经刮了个干净。
安骁干脆放弃,气呼呼地抬手指着淡定落座的雾荻吼道。
“臭小子你这几天到底干了些什么!圣旨都到府里来了。”
“倒也没干什么……”
雾荻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着气。
“喝喝喝,你现在还有心情喝茶?”
“也就是逼个宫,给咱们旭国换一个皇帝?其他危险的事情我也没打算做。”
雾荻手中突然一空,茶盏被安骁给夺了去。
她只好摸摸下巴,说了这么两句平平淡淡的话。
然而雾荻越说,安骁的双眼瞪得越大,差点就要脱框而出了。
“这还不叫危险,那什么才算得上危险!搞不好老子是要掉脑袋的。”
“砰。”
定远侯一把将茶盏砸到桌上,里面的热茶溅了他满手。
“嘶……小兔崽子长能耐了?这种事情你老子我都要绕着走,你居然还敢进去掺和,活腻歪了???”
安骁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屋内回荡。
要不是手边没有个趁手的武器,安骁肯定会抄起家伙追着雾荻打。
可雾荻却是继续火上浇油,她看着安骁放在桌上的圣旨耸了下肩膀:“事实证明我能耐挺大的,不仅把老皇帝弄下台了,还捞了个国师的位置。”
“小兔崽子你会个屁啊,天天在外面瞎混就以为自己有点能力了?还有胆子当国师?”
“你信不信新皇到时候随便就找个理由把你砍了?”
定远侯开始口吐芬芳。
“唉哟,气死老子了,你踏马就是来克老子的。”
安骁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抚着胸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