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韵黎又一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也许是因为高烧未退,再加上身心的疲惫,她的梦境显得朦胧而模糊。她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依稀记得自己是因为写论文过于劳累,才决定躺下稍作休息。
然而,门外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打破了她的宁静。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十几个人在交谈,她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拜访。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那是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和他的母亲说着什么。母亲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这里了。”
紧接着,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更多人的话语声。其中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特别大,但韵黎却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她突然惊觉自己还穿着睡衣,于是匆忙走向衣柜准备换衣。
然而,就在她打开衣柜的瞬间,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座桥上。这座桥通向一座孤岛,四周环绕着清澈蔚蓝的海水。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桥上竟然铺满了沙滩和石子。这种景象让韵黎感到十分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景象。
就在她愣神之际,海水突然涌向桥顶,但奇怪的是桥并没有被淹没。紧接着,一辆越野车出现在桥上,一名年轻女子从车上下来向韵黎招手。韵黎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意识到那名女子是在招呼自己。
然而,当她迈出脚步时,海水却开始淹没她的脚背。她感到有些惊慌,不敢再往前走。她试图向那名女子呼喊求助,但就在这时,一群虎鲸突然出现在她的周围。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韵黎从未亲眼见过虎鲸,但在纪录片中对她来说却屡见不鲜。她知道虎鲸在海洋中犹如街溜子,是恶势力的代表。此刻,这群虎鲸似乎向她发出了某种信号,她立刻意识到它们正在这片海域活动。韵黎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无法与这种强大的海洋生物抗衡而遭遇不测。于是,她决定小心翼翼地后退。
然而,后退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民宅前。这座民宅的屋顶高耸入云,有一番徽派建筑的独特韵味。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客厅的一隅,客厅旁则是一条深邃、曲折且昏暗的走廊,不知通向何方。
客厅内陈列着许多镇宅之宝。她看到含着水珠的金龙雕塑、一只巨大的貔貅,以及一缸游动着看似价值不菲的银龙鱼。中式家具的摆放错落有致,发亮的红木家具上雕刻着牡丹花纹,这是红木家具中的经典之作,象征着富贵与荣华。
韵黎并未贸然进入客厅,她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该打招呼。此时,她将目光投向了屋外的庭院。庭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花草相映成趣,池塘中水波粼粼。盛开的玉兰花点缀在枝头,她推测现在应该是初春时节。
她的目光被亭子后面的一扇月亮门所吸引。那扇月亮门仿佛通往另一个神秘的世界。于是,她怀着好奇的心情朝那边走去。穿过月亮门后,她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不知道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
怎么又是这里?韵黎仿佛穿越了时光之河,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她历经了许多地方,此刻只感到疲惫不堪。为何又会回到这片虚无之地?她转身想要寻找回去的路,然而月亮门的踪影已然消失。每一束光线的收缩,都仿佛在挤压着她的内心,她感到烦闷,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委屈和怨恨。
她回想起前两天蒋伯伯教给她的方法,于是在自己的意识里尝试描绘出一个温暖的空间。这个空间并非别处,而是重现了她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的场景。在她的记忆中,爷爷奶奶家一直是她心灵的港湾,一个可以让她放下所有疲惫和忧虑的地方。十岁以前的她,总是能在那里找到无尽的欢乐和安宁。然而,十岁那年爷爷的离世,让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柱。爷爷在她心中一直是英雄般的存在,农田里徒手抓蛇、捉蝉的矫健身影,午休时间就赶去幼儿园接她的温暖背影,都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无论何时,爷爷总是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为她遮风挡雨,即使她受了委屈或被误解,爷爷也总会为她找回公道。
每当韵黎感到无助和迷茫时,她总会想起爷爷,想起那个可以让她永远依靠的温暖怀抱。此刻,她在脑海中再次描绘出那个思念已久的家和那位深爱她的老人。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爷爷了,但爷爷的脸庞、穿着的大外套以及那双发白的老布鞋都清晰地浮现在她的眼前。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她只想回到那个充满爱和欢笑的家。
韵黎再次睁开眼睛,虚无的幻境已然消散,她意识到自己已从梦中惊醒。此刻,她正躺在蒋伯伯家的沙发上,而蒋媛媛则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韵黎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略显颤抖地对蒋媛媛说:“姐姐,我又做梦了。”
蒋媛媛温柔地抚上她的额头,轻声细语:“烧已经退了,别担心。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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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黎微微点头,尽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蒋媛媛继续关切地问:“能自己起来吗?还是需要我帮你?”
韵黎尝试着坐起身来,虽然有些无力,但她还是勉强支撑着自己。她说:“我可以自己起来的。”
然后,她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准备走向餐桌。然而,由于长时间未进食,血糖偏低,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蒋媛媛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温柔地提醒:“小心点,别起得太急了。”
韵黎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在蒋媛媛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到了餐桌前。蒋媛媛细心地为她准备了清淡易消化的食物,韵黎感激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身后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韵黎转头望去,只见蒋川平正缓缓朝这边驶来。她轻声向蒋伯伯问候,蒋昌平注视着她微红的眼角和依旧有些恍惚的神情,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是不是做梦了?”韵黎轻轻颔首。
蒋川平温言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先好好吃饭,养好身体最重要。”韵黎再次点头,神情渐渐回过神来。
此时,蒋媛媛也坐到了餐桌旁,她看着韵黎,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见蒋川平开始用餐,韵黎也慢慢拿起勺子,小口地品尝着食物。
蒋媛媛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于是转向自己的父亲询问:“爸爸,您说韵黎的身体该怎么办才好?那个药只能暂时压制,我担心她回去后会有副作用。”
蒋川平叹了口气,沉声道:“那个药物确实是为了抑制特殊能力而研制的,但我们从未遇到过一个人体内同时存在两种特殊能力的情况。所以,我也不清楚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现在只能看韵黎的意志是否坚定、能否抵挡住这两股能力的侵蚀了。”
韵黎抬起头,望向蒋川平和蒋媛媛,她的思绪仍沉浸在梦中与爷爷相聚的情景里,对于他们的对话只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她迷茫地“嗯”了一声,蒋媛媛立刻问道:“韵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力气了些?”
韵黎轻声回答道:“比上午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乏力。”气氛一时有些凝重,韵黎努力振作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过我想,明天应该会更好的。”
蒋媛媛连忙附和道:“对的对的,今天你好好吃饭、休息,什么都不要想。明天一定会更好的。”她说着,给韵黎碗里夹了些菜。
蒋川平也望着韵黎苍白的小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
“你说什么?”中午时分,在石洞里面,林之呈的声音突然变得精神起来。他身边的男子点点头,回应道:“没错,找到了关韵黎的下落了。”
“她在哪儿?”林之呈迫不及待地问道。男子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知道蒋川平这个人吗?”
“蒋川平?”林之呈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这个名字,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
男子解释道:“蒋川平是老会长的人。新会长上任后,他就和其他几名骨干成员退出了组织。但他手里还掌握着许多情报,这些情报并没有留在组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