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肖宗水,你认识吗?”
杨洪不答反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恕。
“肖主事?当然认识。”
周恕说道,“我以前就在肖主事的九十七号工坊,算起来,他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呢,他怎么了?”
杨洪直视周恕的眼睛,只见周恕的眼神清澈,丝毫不见作伪的意思。
“你原本的上司?我怎么听说,你与他有一些不愉快呢。”
杨洪说道。
“有啊,很奇怪吗?”
周恕反问道,“以前我是铸兵学徒,他是工坊主事,你还指望下属对上司能有多大的好感?讨厌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周恕说得理所当然,铸兵学徒背后里会经常骂工坊主事,这本就是公开的秘密。
何止铸兵司会如此,其他衙门,不也是大同小异。
周恕的直白,倒是让杨洪一滞。
是啊,铸兵司工坊这种地方,铸兵学徒和主事之间能有多愉快。
不对,自己差点被带偏了!
“我再问你,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杨洪眼睛一瞪,问道。
“昨天晚上?”
周恕有些犹豫地道,“这能不说吗?”
“哼!你说呢?”
杨洪冷哼道,“到了我们神捕司,说不说,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是我的私事,和神捕司没关系吧?”
周恕说道。
“私事?”
杨洪冷笑,“周恕,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嫌犯,最好我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交待!”
“嫌犯?我做什么了我就是嫌犯。”
周恕道,“杨捕头,你可不要冤枉我啊,我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可是我已经还回去了啊。”
“什么意思?”
杨洪眉头一皱,疑惑道。
周恕好像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杨捕头,你们到底怀疑我什么,起码应该让我知道啊。”
“别打岔,刚刚你说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怎么回事?”
杨洪呵斥道。
“就是我拿了别人的琴去弹了弹,可是事后我就给人还回去了,这不算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