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慕蘅来缓缓地把画卷折起,画卷在指尖升腾起的灵力中化为一段灰烬。他苦着脸对师望川说:“我觉得我们俩可能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你说薛照微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师望川没有动,良久后他才哑着嗓音开口问:“你觉得藏雪君和灯年是什么关系?”
“……朋友,知己?”慕蘅来不太确定地猜测。
江灯年从未对他们这些好友提起过他与薛照微的关系,虽然世人的传闻里莫名其妙鹤月君与薛照微有仇,但身为友人的慕蘅来却知道,远远谈不上仇人。
“总之不可能会是仇人,天底下除了魔界十二门的那些人,谁能够和鹤月君结仇?”
“不是仇人,也不像是寻常的朋友。”师望川忽然挣脱开束缚他四肢的铁锁链,动了动胳膊,“你觉得会是什么?”
“……失散多年的亲兄弟?”慕蘅来胡乱猜测。
“…………”
师望川觉得再和慕蘅来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多说一个字,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
青鸟来禀告凤凰大人回来的消息时,谢归慈正站在梧桐树下,盘算着要是再折去一根树枝,他师父会不会打断他的腿。
但是万一……薛照微没有带回梧桐枝的火种呢?
谢归慈抬眼,打量那些生得枝繁叶茂的树枝,认真思索折掉哪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不会被发现。
青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凤凰大人刚回了桐枝台,还带了个年轻人。”
桐枝台一半悬空,建在几十尺的半空上,由梧桐木制成,是凤凰栖息的场所。
谢归慈到的时候,只看见一道纤细窈窕,身穿红裙的女子背影,懒洋洋趴在栏杆边,手上停了只羽毛艳丽的小鸟。
感知到谢归慈的气息,“她”转过身来,身形倏忽闪动,顷刻就到了他面前,但此时样貌秀美绝伦的女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身穿金红锦袍的青年男子,眼尾用金粉挑出凤凰尾羽的纹路,艳丽至极。
谢归慈对眼前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眼神不变:“师父。”
凤凰一族雌雄同体,只有在选定自己心仪的伴侣时才会确定性别。但是如今凤凰一族已经灭绝,只剩下他师父一个,便一直没有选定性别,有时是美貌女子,有时是妖异的青年,无论什么形态,都由凤凰高兴才会变幻。
凤凰的样貌几经变换,最后还是定格在样貌艳丽的女子上。
“她”更喜欢女子的形态。
她冷哼了声,“别叫我师父。把你道侣一个人丢下,要不是被我遇上,这雪原里头几个修士能存活?”
“道侣?”谢归慈听着想了半晌,才估摸着她说的人八成是薛照微。但是堂堂藏雪君哪里用得着他担心,何况又哪里是他把人丢下了,只好无奈一笑,“我与他不过定了亲,但还没有正式合籍,也不算正式的道侣。况且——”谢归慈微略沉吟,肯定地说,“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