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虚假的真心话,我骗别人也不会骗你,你对我的好难道我会看不出来吗?你是零缺点的老公。”好到她怀疑自己何德何能,居然幸运到爆的成为他的妻子。
“老婆,我爱你,你呢?”她的心,很真,可是他却看不清楚,隔了一层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我我”她装羞地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不出口总觉得还缺少一点点什么,梗在紧缩的喉咙,她又慌又乱。
他失声地笑了,黑瞳中轻拢薄雾。“我爱你,青青,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我娶了你就是要爱你一生一世,就是死亡也不能将你我分开,我要爱你生生世世,永不止息。”
电梯门一开,季亚连飞快吻住她,像是干柴遇到烈火那么急迫,才一进门就将她抵在门板上,两手按住她臀部拖高,分开两腿抬放腰上,挺身抵住她柔软处。
“管理员会上来”
“不管他,我就是要爱你,谁来都阻止不了我爱你”腰一沉,他重重地顶入最深处,毫无理性的挺腰撞击,带起一波缠绵
“你找我什么事?”
一样细致的妆容,艳紫色眼影强调眼睛的明亮和微微上扬的妩媚猫阵,朱红唇瓣是勾人失魂的艳色,一样不到三十万不肯带出门的名牌柏金包,名家亲手缝制的昂贵衣物,以及闪得叫人睁不开眼的钻石项链,见见都漾着迷人光彩。
还是一模一样,从以前到现在,她的穿着打扮一向走华丽路线,非常耗钱的那一种,从未见她朴素过。
周佳莉是他大一的同班同学,一开始他并未注意到她,毕竟美丽脱俗的女孩不少,他身边就围绕了一大堆,个个争奇斗艳,各有各的特色,他总认为美丽是其次,得要有独特的气质才行。
知道那一天下了一场大雨,全身淋湿的他跑过图书馆,独自撑了一把伞的她笑容可掬的走过来,将花雨伞移到他头顶上方,两人共撑一把伞漫步雨中。
其实他已经湿透了,撑不撑伞无所谓,多跑几步路便能回宿舍,可是在看她湿了一半的左肩后,他不忍心开口拒绝,便随她一路走出校外。
也许是血气方刚,也许是她若隐若现的身材太诱人,走着走着竟走进附近的汽车旅馆,刚和前一任女友分手的他正好身边没人,便拿她来灭火,两个人像离了水的鱼攀住对方,疯狂的需索肉体的快乐。
发生关系以后,顺理成章成了男女朋友,一开始她也温柔似水的像个需要时时呵护的小女人,巧笑倩兮、声音细细柔柔,一副没有他就会枯萎的模样,让他充分感觉到身为男人的骄傲,更加娇宠她。
渐渐地,约会中的两人经过精品店,她会有意无意停下,眼神中有渴望的遗憾,似乎很喜欢却负担不起,只好忍痛割舍。
身为男友的他怎会让女朋友失望,大包小包的买来送她,她虽然口头推却了一番,可是却没见她放下任何一件精品,眼角带笑地抓的死紧,生怕他后悔了,要她退还给店家。
几次过后她食髓知味,不再满足衣服、鞋子等小物件,经常主动要东西,看准了他有钱便一味地要珠宝、要首饰,甚至没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定了一辆百万名车,以他的名义下了订单,车子却过户在她名下。
两人为了这件事大吵了一架,几乎闹到快分手的地步,而后她哭哭啼啼来道歉,说她怀孕了,她是为了孩子才买车,不想颠倒肚子里的那一个。
对当时还是学生的他们来说,孩子来的太不凑巧了,他不能要他,也要不起,尚未正式进入职场的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养一个孩子,于是两人商量了一夜决定拿掉他。
可是在前往医院进行堕胎手术的前一天,她说她不慎跌了跤流产了,不用上手术台拿娃娃。
为了那件事他愧疚又自责了好些年,对于她的所有要求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那时的他认为能用金钱作为补偿再好不过,能减轻心里的羞愧,毕竟他让一个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却又不肯负责,反而视同负担要她割舍,那时为人母的一块心头肉。
只是在多年以后的现在,他想起一位同学当年告诉他的几句话,那人说周佳莉根本没有怀孕,她最爱漂亮,怎么可能让自己挺起丑丑的肚子,你没想过为什么那么刚好?早不流产、晚不流产,要见真章的时候才说孩子没了,再说她到底有没有怀孕你会不清楚?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我们很久没碰面了,我很想你。”他居然狠心视若无睹,将车子从她身边开过,问也不问一声她是否身体有恙。
周佳莉神色哀戚,眼泛泪光,以充满彩绘的水晶指甲轻轻抹去眼角泪珠,委屈不已的轻咬下唇,脉脉含情凝望。
“有话请长话短说,我妻子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离开太久。”想起老婆自信满满说要大展身手,秀一桌大餐,季亚连冷硬的五官为之一柔,不自觉嘴角上扬。
妻子不沾阳春水的葱白秀指忽地捉紧放在腿上的皮包带子,她眼中闪过一丝妒恨。“你变了,我已经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吗?你对我不耐放,口气冷漠的好象我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你说你希望见我最后一面,之后以前的种种一笔勾销,好聚好散,做个圆满的结束,一段感情走到尽头就要学会放手。”不管他们之间是否情深缘浅,先背过身的人总是多一份理亏,该换的还是要还。
她没有强迫他与她交往,他是自愿的,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有身为男人的担当,不能怪罪这段感情来得不对,他们也曾经有过泡在糖水里的甜蜜。
季亚连不想撕破脸,让早已不在心上的前女友感到难堪,他尽量以平和的语气淡化凝重的气氛。
“那时我想见你一面的借口,你听不出来吗?我不想让你为难,只能远远地望你一眼就满足了。”周佳莉频频拭泪,好象真有情想多看他几眼,却与手上红得刺目的宝石戒指形成强烈的讽刺。
他看着她,内心冷冷一笑,若是真思念成疾,盼望与旧情人相聚,哪有心思穿金戴玉,打扮得好似要参加晚宴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最精致的名牌,连发际别的也是价值不菲的镶钻蝴蝶发夹,她永远让自己光鲜亮丽的展现在他人面前。
就连眼泪也是假的,看泪光闪闪却始终未落下一滴泪,她只是假意碰碰眼角,指腹是干的,毫无湿意,她最擅长地就是让眼中盛满泪意,仿佛随时都能滴下泪来。
但是若真要她哭大概有点困难,她的眼泪不是发自内心,一、两滴尚可,多了也无法泪如雨下,因为她装可怜的级数还没那么高。
“既然不想让我为难为什么还要频频打电话,扬言我若不来找你便要找上我妻子。”三天内传了上百条简讯,他删了又传,传了又删,不厌其烦地传来令人一瞧便觉暧昧的短讯,没人看了以后不会怀疑两人之间真的绝无苟合。
“我想你,想得夜夜不成眠”、“没有你睡在我身边,孤单的双人床忽然好冷”、“我思念你的体温,想着你的味道,你火热的手臂抱紧我”、“我梦见了你,在我们泡过的浴缸里对我微笑。”、“记得吗?你说你最爱听我咯咯咯的笑声,在床上”等等诸如此类的内容。
周佳莉很有耐心,也懂得如何调人胃口,手机铃声响三声便挂掉,意思是:我只是想你,忍不住想听听你的声音,但我不会打扰你现在的生活,只要你过得幸福,想你想得再苦我也会咬牙忍住。
如果只有一次、两次,说不定还有人相信是真情流露,同情她为情所困,可是每隔十几分钟拨一通那就不是爱的表现,而是比恶作剧还要过分的恐怖连环扣,故意扰乱别人的平静。
幸好他将个人手机设定为静音震动,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后,便直接把手机丢向酒柜最上层,上了密码,任由它响动一整天也不予理会,没让妻子因铃响次数频繁而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