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郁芬恨她不长进地往她额上一拍,“你傻了呀!真该多找个脑科医生治治你的无脑症,我刚给你的那一堆文件你当废纸是不是,随便一张都能让一般公务人员舒舒服服地过退休生活。”
“啊,我倒是忘了我是一个大富婆。”石宜青一笑,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突然很有钱让她有些不习惯,感觉像假的,她在做梦。
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真受不了你的神经大条,那一撞真的把你撞笨了,有人会跟钱过不去吗?身怀巨款还当自己一穷二白,皇帝不做做乞丐。”
“有呀!”石宜青笑着想帮她分担手中的重量,她大包小包闪过,不敢劳累有病的贵妇。
其实是好友间的贴心,田郁芬知道哦她曾经伤的有多重,在危急之际抢回一命,即使这会儿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当成易碎物看待,毕竟脑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谁敢打包票一定没事。
“谁?”哪个笨蛋有钱不要,当过路财神?
“你呀!”说她神经大条,她自己才神经粗如柱子。
“我?”田郁芬一怔。
石宜青浅笑的握住她的手,“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说,我永远也不晓得自己有一笔惊人财富,你不仅分文未取替我保管,还用理财的专业帮我赚钱,原封不动的还给我,把你说你这不是跟钱有仇?”
“少动不动失忆、失忆说个没完,你以为失忆很好玩呀?把我们美好的那一段青春忘个精光,我不信你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我该死,都是你害我想哭,干么说些温情满人间的话让我变得很伟大,我我恨死你了。”说好了不再哭,她眼眶怎么又热起来了。
“可我最喜欢小芬怎么办?你不让我喜欢我会很伤心,你恨我吧!恨得越深越好,我的心脏很强壮。”她开着玩笑,吐露出友谊永长存,不因失忆的流失而淡去。
田郁芬笑着抹泪,又瞪眼,又不甘心丢人现眼,她脸皮还没厚到在人前流泪。“少说恶心肉麻的话,你再失忆一次看我理不理你,小没良心的,你要喜欢就去喜欢季暴君,感谢他的慷慨捐献,我的衣柜多了三套套装,鞋柜里的限量精品鞋刚好摆满,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会感恩的。”
虽然还是没法对他有好感,起码少毒舌他两次,让痴情不减的尹学长少去烦他。
“我当然喜欢我老公,那不是废话吗?不喜欢我干么嫁给他,田小芬,你才说我笨,现在我全还给你,你是笨蛋加三级。”她以食指扯扯下眼睑,吐了吐舌,做出嘲笑笨蛋的鬼脸。
“你哼!我不喝脑子有洞的人计较。”她怎么老是跌死在同一个坑里,死不悔改。
你嫁给她虽然也是因为你喜欢他,但最大的原因是在和命运赌一个机会,赌他会不会爱上你,让你多年的爱恋修成正果,傻宜青!田郁芬在心里默念。
“补好了,你要不要瞧一瞧。”她掀了掀头发,好似开脑手术跟捉只虱子没两样,欢迎观赏。
田郁芬气得没力气,只能用眼白瞪她。
“小芬,我真的爱他吗?”石宜青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心。
田郁芬骞地怔住,一时接不住跳脱的思路,但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她很快回过神。“以前的你我会斩钉截铁的说?爱,很爱,非常爱,但是此时的你我不说,自己去想一想,爱不爱是你的选择。”
石宜青苦恼地踢着脚,“我有一点点爱他,不是很爱,这样也可以吗?”
她一听差点大笑,心底直道:报应。“一点点爱就好,不要太爱他,男人是会得寸进尺的生物,你爱得越深他越看不见你,吊着不让他吃饱,他才会满眼满心都是你,越是得不到的心越痒呀!”
石宜青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才绵长地叹了口气,“难怪我老公说你会带坏我,叫我离你远一点,果然是真知灼见。”
“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叫离我远一点,他自己心眼坏还不准我们使坏,他大爷呀!州官点火,我们连摆盏灯也不行。”霸道。
一说完,两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发出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