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本王佩服,希望你等会也有令人赞叹的成绩。”诚王话中有话的猖狂一笑。
他拱手一揖,“草民尽量不让王爷失望。”
“好,好,哈——哈——”诚王大笑地走开。
临走前,卫正意味深长的看了牟长嵩一眼,而卫玉清则眼露嘲意,勾起的唇角十分狂肆。
等人走远后,成语雁才一脸焦急的追问:“怎么了?你的手心忽然很冷。”
他苦笑,勉强走回大会为他设置的棚子,待四下无人时才小声的说道:“他们在酒里下药。”
“什么,下药”她惊呼。
“小雁子,别太大声,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身有异状,进而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看他脸色微微泛白,成语雁眼眶都红了。“你要不要紧,我叫丁管事悄悄找大夫来替你瞧瞧。”
他摇着头,笑得云淡风轻。“他们不会让我在赛事上死去,下的应该是会影响赌石的药物。”
“太卑鄙了,居然使出不入流的手段,好歹他也是个王爷,这般无耻的事也做得出来。”她忿然的握起小粉拳,想往诚王鼻头挥上一拳,把他打成猪头。
“呵呵,王爷也缺钱。”他缺军饷和粮草,百万两白银仅能供十万军队半年所需,他需要更多的财力支持,最好是源源不绝、取之不竭的,譬如牟府在玉石界的地位和财富,以及绵延不断的玉脉。
牟长嵩的目光转沉,面色冷得似万丈寒潭。
“你真的没事吗?不用找个大夫看看。”成语雁眼露担心的紧握厚实大手,内心相当不安。
他低笑,却有些无奈。“没事,只是视线越来越模糊了,眼前被一片白雾蒙住了似的……”
“啊!你……你看不见了?”她捂着嘴,差点呜咽出声。
“不是完全看不见,至少能瞧见走动的黑影,我想他们下的药量并不多,纯粹想让我无法顺利赌石罢了。”应该是暂时性的,赛后自会恢复正常,只是让他在赌石界名气大伤。
识不出好玉的算什么行家,他会成为众所耻笑的对象,所采的石料乏人问津,因为他失去信誉了,没人相信他的能力,骗子所出的玉石定然掺假,谁还敢上玉石行光顾。
诚王使的便是这一招连环计,什么都不用做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牟府倒了,诚王便能趁人之危压低价格,再以权势压迫,他不让出玉脉开采权都不行。
“那你不是要退赛?”看不到石料就挑不出好石,光凭手感是没法确切辨石的,他未赌已先输了。
“退赛?”牟长嵩笑声沉闷的从胸腔发出,双手摸索着抚向她水嫩的小脸。“他们好不容易布下这个局,岂能容我退出。”
“你还要参加?”他太逞强了,瞎子哪赢得了明眼人,即使只是半瞎。
“是。”他有非赌不可的理由。
“可是你会输。”这是必然的结果。
他笑了,眉目含情。“不是还有你吗?”
“我”她讶然。
“你是我幸运的吉祥物。”她的赌运好得令人发指,他对她很有信心。
幸运的吉祥物?成语雁面色一红的抚摸腕上的香木镯子,镯子上的木质香气让她心头略安。
不一会儿,诚王赵广文宣布赌石开始,限时一个时辰,挑出五块石料,从中择出公认最好的玉石为赌石名家。
参赛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往堆积如山的石料走去,这边看看,那边瞧瞧,挑选最中意的石料,只有牟长嵩在成语雁的牵引下,步伐沉稳,不快不慢的走向诚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