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的是她离奇失踪一事。
从不管别人眼光的赵无疾把她从德音郡主身边偷走,当时她只觉一阵风掠过,随即双脚腾空,离地三尺,再一回神人已经离园子甚远,还没开口说句完整的话便被狠狠吻住。
赵无疾一脸无所谓的揽着她的腰往上一跃,两人顿时坐上两丈高的大树上,老树的枝桠伸得很长,底下是可见游鱼的湖面。“大不了我上门提亲,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别人敢说一句闲话他便把人灭了。
“现在还不行。”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行?”他微恼。
“因为我五姊姊尚未出阁,一旦你声势浩大的来求娶,母亲和五姊姊也许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譬如换亲。”以嫡母的心性绝对做得出来,她想给她女儿最好的夫家。
“换亲?”他声一扬。
“偷天换日,覆上盖头了谁也瞧不见盖头下的脸,新娘一上了花轿便是新郎的,拜了堂、入喜房,到时发现抬错人也来不及,夫妻名分已定。”没听过洞房花烛夜休妻的,大多将错就错的忍着。
“她们会做这种事?”目光阴沉的赵无疾噙着冷笑。
殷如素一颔首。“不然我五姊姊也不会抢了六姊姊的桃花笺,她想藉着德音郡主的赏花会露脸,再结交几个权贵之女,借由她们攀上更有权势的人家,因为父亲的升官,之前她满意得不得了的婚事便成了鸡肋,想尽办法要退掉。”
“看来是我错了。”好心做坏事。
“你做了什么?”她问。
瞧他一脸阴沉沉的模样,殷如素大约猜了一下,以他世子爷的身份,加上胡搅蛮缠的性子,她爹升官大概和他有关,这些皇族是不跟人讲道理,只需“交代”一声,走走后门算什么。
他眨了眨桃花眼。“我往吏部尚书汪从良肩上一搭,他立即皮一颤的问‘九千岁有何吩咐’,我便说了岳父大人的名字,他就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下达调令。”
“原来是你从中插手。”祖母还唠叨着官升得太快会不会出事,请人打听过了才安心。
“可是我好像做错了,反倒让你姊姊们的心变大了。”有野心不是坏处,但她们要的太多了。
她摇头,伸手握住他长有茧子的大手。“无妨,五姊姊的婚期在明年三月,只要她顺利的出嫁,剩下的六姊姊无须在意,母亲不会由着她蹦跶太高,五姊姊一出阁,她也差不多会定下了。”
只要不比嫡姊嫁得好,嫡母就舒心了,至于婚事,大多是让身边的柳嬷嬷去安排,只要交代得过去的人家便让庶女嫁,管她们日后过得顺不顺心。
“好,我保证她和已订亲的人家圆满入洞房,她一嫁我就来遣媒说亲。”谁敢坏了殷五小姐这门婚事他跟谁急,敢阻拦他的娶妻大计杀无赦,绝不轻饶。
杏眸一横,她轻瞋。“无疾哥哥,明年我才十四足岁。”
还有一年才及笄呢。
“十四岁够大了,我不嫌弃。”赵无疾意味深长的往她隆起的山丘一睨。
“呿!你看哪里,眼睛不许乱瞄。”色字头上一把刀,可凡是男人就戒不了,还热衷得很。
“我看我的女人,光明正大,早晚还不是我的……”他说得理直气壮,没有半丝局促。
“八字还没一撇,花落谁家仍是未知数。”殷如素小声的嘀咕,不想让他太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