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要小心黑暗的力量拢聚,一个男人会毁灭你,他背负着过去的罪恶走向你……咦,这个字是丁还是于?看不清楚……”
没等她说完,云若白没多想的说出“于”,但随即惊愕地将手抽回,不懂自己为何会说出个于字;那个字自然而然地浮上他眼前。
不信邪的他突觉一切变得诡异。他怎么会莫名的想起于家,以及那双带着恨意的眼?
“你这人真是不干不脆,让我看个仔细有什么关系,我总觉得你未来的妻子很面熟,老在我的四周出没。”害她心里吊着一桶水,想知道那人是谁。
“如果你的水晶球没错的话,我老婆的名字应该叫廖婉玲。”一个十分通俗又好记的名字。
廖婉玲、廖婉玲,真是好熟的名字,为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呢?
“廖婉玲又叫薰衣草,写小说的那个。”另一道好心的声音为她解答。
“啊!是我隔壁再隔壁的长发女鬼嘛!三更半夜鬼吼鬼叫说她没灵感,写不下去,她要改行当乞丐去庙口行乞。”一度鬼影森森的在窗口飘来飘去,凌晨十二点整。
“她当乞丐的你要饭,两个相得益彰,别忘了向客人收钱,算人一命是功德,不付钱就是缺德。”那道声音再次说。敢做白工她了吧!
“就是嘛,简直是万恶不赦的淫媒,推人人火坑。”刑魔魔在一旁帮腔,顺便哀悼她失去的五百块。
哼!今晚的牛肉没有了,你喝汤就好。李元修以眼神示意,“不,我是月老门下的红娘,最爱看好夫淫妇……是最喜欢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那间房你住不住?不住我就转给下一个预约的客人……”
“住。”
上道。“那住几天?”
“十天左右。”他看情形再决定住宿时间长短。
“请先付订金,小本经营恕不签帐,刷卡可,我们有专车接送,三餐自费不包括在住宿费内,山产野菜任君挑选,只要你有钱。”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是不祥之兆吧!从昨儿个夜里她右眼皮就跳个不停,到现在还没停过,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是南亚大海啸又来了一遍,还是哪里地震又死了几千人?天灾难防,人祸难避,小小的台湾若水淹三百公尺,那她也不必逃了,准备等死。
不过应该不是灭族的大灾难,世界末日在二o八o年与她无关,那时她已经作古了,不然也老得牙都掉光了,看不见世界在眼前毁灭。
咦,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让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想喝茶提神却泡了一杯忘了加糖的咖啡,苦涩的浓度差点麻痹她的舌根,却也让她彻底清醒。
望着电脑萤幕上三个大字,下面是一片空白,她居然想不起自己要写什么,连着三天三夜睁大着眼苦思大纲,可是她最想做的事竟然是睡觉。
天呀!东东主编一定会砍死她,她答应月底要给他一本稿子,而她一个字也没写的尽在发呆,脑中无物像一具刚出土的干尸。
灵感呀灵感,你不要在这时候抛弃我,起码让我写完这本稿子再分道扬镳,我绝对不会累死十匹千里马追你回来。
“啊——写不出来、写不出来,我不要写了,我要封笔,我要找个男人嫁了,让老公养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