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欠下债务吗?”香雪柔不放心的再问一次,迷恋的眼神稍稍有所保留。
“没有,你可以直接问我的理财顾问。”他大方的说出人尽皆知的理财专家大名,不怕她得知他的财务状况。
“云先生,你真是个风趣的人,值得女。人交付终身给你。”多金又英挺的男人有谁不想要呢!她第一眼就中意他。
就在高雅美丽的美女钢琴师以为他们彼此有意,可以携手共度一生时,云若白们。“
好女人?
好女人的定义为何?
看着窗户外下着倾盆大雨,俊美得叫女人痴狂、男人嫉妒的云若白微拧起层,用他那超乎寻常人的智商分析这个他认为难解的问题。
天底下的女人有千百种,有温柔的、有冷艳的、有天真烂漫的,也有放荡风骚的,更有清纯妩媚兼俱的可人儿,千娇百媚各有风情。‘
可是他自认长得不差,皮相上等,为人优雅有礼、尔雅真诚,不随便招惹不属于他的红尘俗事,为什么他想要的正桃花一朵也没开,却平白飞来一堆无缘的烂桃花,甩都甩不掉?
他真的很想结婚,找个心灵相贴的伴侣共组一个甜蜜家庭,晨昏相伴几个小萝卜头,无风无浪平平凡凡的走完一生。
但是……唉!娶个老婆真有那么难吗?他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让他看得顺眼而已,这不算挑剔吧!
“叹气?你还敢给我叹气?这次的相亲对象又有哪点令你不满意?人家小姐美丽大方、秀外慧中,眼是眼、眉是眉的楚楚动人,人品、家世好得没话说,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简直是水做的,水嫩水嫩的模样是男人都无法拒绝。”
而他竟狠得下心暴殄天物,一句抱歉就将人判出局,一点情面也不留,好像古时皇帝选妃般,瞧不上眼的秀女手一挥就全数退下,别来让他伤神。
“你怎么晓得我又去相亲了?”眉一挑,不怒而威的俊脸出现一丝愠色。
“啊……这个……呵呵呵,天气真好,晴空万里无云一片……”除了眼前那片乌云。
于海峰忿忿不平的嘴脸转为干笑,泛着红丝的眼忽高忽低,就是不看云若白一双黑不溜丢的眸子。
“外面正在下雨,而且是入春以来最大的阵雨。”水淹过沟盖,路人难行。
“咦,是这样吗?我想我眼睛有点花了,该去看看医生。”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只可惜装傻的白领新贵于海峰才提起脚打算往半敞开的门口走去,后领一紧被人扯个正着,不得已他又转回身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也许你该看看我的拳头,它会让你那双老花眼倏地变得清明,五百公尺以外的一根针落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非常乐意帮他重见天日,不收一分钱。
啧,他还真恼呀?于海峰冷峻的伪色全破功。“等……等等,有话好好说嘛!
我们都是文明人不要太冲动,别忘了你是我们于家养大的。“
他很不要脸地搬出养育之恩这座大山,当下压住那可能使他脸歪鼻子青的一拳,利用恩情施压真的很卑劣,但有效。
有四分之一外国血统的云若白原本有个幸福家庭,父亲是中义混血的中文系教授,母亲则是哲学系讲师,一家和乐融融。
身为私生子的云父从未到过义大利,他的父亲是传教士,也就是可以结婚生子的牧师,但他却在传教结束后回义大利,丝毫不知道和他有一段情的台湾女子有了身孕,并在他离开后生下一子。
因此云父从母姓,而且十分渴望家庭的温暖,顶着酷似外国人的五官和身高在二十岁那年结婚,并顺利地完成应受的完整教育。
可是云若白七岁那年,恩爱的父母为弥补未度蜜月的遗憾,两人相偕到定情的山脉游玩七天六夜,准备共度一个浪漫的假期。
谁知两人都罹患了高山症,意识不清、陷入昏迷的他们无力求救,等其他登山客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当救难队抬下两具相拥而逝的尸体,丈夫的外套还穿在妻子冰凉的身上,临死时都要为她留下一线生机。
而那个失去怙恃的孩子则被双亲的好友收养,即是挟恩以报的于家。
“于二少、于经理,你要是太闲就回行销部逛逛,别老想在一旁看热闹。”恕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