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酒喝酒,一醉解干愁,别理那对旷男怨女含情脉脉。”李元修豪迈的将酒灌人香雪柔的嘴。酒人愁肠化做相思泪。哈!她也会吟诗耶!谁敢说她是个粗鄙不堪的暴力女。
“我不……呼噜噜……喝……呼噜噜……”好辣,她喉咙都快烧出洞来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尽管喝,后面还有一箱,喝醉了比较好睡。”钱她会找冤大头收。
“我头好晕……灯怎么在转?一个、两个、三个……好多人……你们在笑什么?我……喝……喝光你们的……酒……”
他们没在笑,是香雪柔在笑,而且是张狂、放肆的笑,抛去淑女的包装和人划酒拳,一只脚弓在椅子上抢别人的酒喝,毫无忧虑。
好几只错愕的眼同时投向小口啜酒的李元修,不敢相信她竟然因为人家说了句不中听的话而刻意灌醉她。
这、这女人的心也未免太狠了,这么……这么……这么大快人心。
“能问一句你拍下她要做什么?”未经他人同意私下拍摄是违法的行为。
“嗟,还能干什么,哪天我落魄了刚好拿它来威胁些
“不好了、不好了!爸在高速公路发生意外生命垂危,我们要赶快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神色慌乱的于海峰脑子一片空白,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般无法思考,满脸忧色不知所措,紧握着银白色手机的手几乎握出汗。
顾不得别人还在睡梦中,蛮牛似地撞开人家的房门,想拉起床上的云若白往外走,浑然不觉他一身赤裸。
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总会自然的忽视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床单下隆起的一角露出乌黑的长发,裸露于外的一只细白小脚因畏冷而往内缩。
“什么事说清楚,别慌慌张张像无头苍蝇乱了心,是谁发生意外。”套上长裤未着上衣,云若白态度沉稳地先让他定下心。
“是我爸,他出事了。”他一直以为强横的他会活得长长久久,没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
什么?是他!“于伯伯出了什么事?”
他穿衣的速度加快,却有条不紊地先处理手边的事。
“刚才他的助理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在南下的高速公路被一辆货车撞向路肩,整个车子扭曲变形,坐在后座的爸爸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一度呼吸停止……”
这是害怕吗?
在他得知父亲从未爱过他之后,他居然会害怕他离他们远去,不让他们有机会问他为什么不爱自己的亲生子。
“冷静点,不要往坏处想,蓝为什么打电话给你?他第一个联络的人应该是你大哥。”然后是于海天通知他们才对。
“我没听清楚,好像是联络不上……”还是讯号有杂音?
“拨通电话给你大哥问个明白,弄清楚了才好决定一步一步路该怎么走。”商务忙碌的人不会关机,每一通电活都是商机。
急昏头的于海峰已经没了头绪,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个号码出去,在等待回音的过程中只有短短几秒钟,他却觉得有一辈子那么长。
当手机传来“喂”时,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现况,忧虑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紧绷,仿佛怕电话那头说出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