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是大好人。」
「三哥是大善人。」
谄媚的话一说完,两人狡猾的同呼,「三哥顶呱呱。」
为了逃避处罚,天才也会变泥鳅,钻来钻去弄混一池水,让人无从弯腰捕捉,自个好端端的藏在洞里看别人忙得人仰马翻。
「原来你们这么推崇三哥呀!叫我感动得想替你们整型。」一脸阴森的安德烈朝两人勾勾食指。
怕死是人之常性,他们当然不过去,躲在爷爷奶奶身侧防止核爆。
「老三呀!他们不是故意的,小孩子的无心……」呃!好像说错了。
「爷爷,
不敢回头。
在活了二十八个年头以後,他居然对一道莫名而起的陌生女音起了恐惧之意,仿佛时光倒流了十三年,他被吊在大树上的感觉。
诡异的冷风由背後袭来,一阵阵凉飕飕的寒意宛如来自冰封期的北极,冻得人知觉全失,只剩下耳朵还能听向四面八方。
不会那么倒楣吧!早八百年前断绝关系的往来户,照理说应该老死不见,怎么可能在他正意气风发的当头出现,一定是他多心了。
那个坏心的小女巫声音低低嫩嫩的,不像现今传至大脑分析的柔柔腻腻,她是天下最不懂得温柔的小女孩,只会装大人口气骂人,活似八十岁的老太婆。
所以应是受了梦的影响,害他心神不宁地以为恶梦在现实中成真,只是他疑神疑鬼罢了。
不过,女大十八变,说不定她变成青面獠牙暴齿妹,只有声音还算差强人意,毕竟人难有完美,有才无貌,有貌无才,像他这般举世卓越的翩翩奇才,世间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哈,用不著自己吓自已,女巫都绝迹了,早让教士钉在木桩火化,一把灰土成不了气候,顶多随风而去。
虽然心里百般强调不怕她,但是他顽强的颈项拒绝向後转。
「拿後脑勺来面试家教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除非你比常人多长了一副五官。」
长个子不长脑的笨蛋,十数年如一日。
「要不要录用你决定权在我手中,对未来雇主太嚣张对你没好处。」一转身,安德烈微露失望神色。
不是她。
很奇怪!他竟觉得心空了一角。
「不见得。」中性打扮的女子先向两老打招呼问好,再以轻颔点向老管家,最後将视线落在一脸好奇的双胞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