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太笨了,误会了巴德执事的好意……
……
安妮站在巴德执事的门口焦躁地咬着指甲。
如果是若伊做这个动作安妮一定会伸手去制止她,但安妮现在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没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处,红发男孩查理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而查理也没有注意到他脑袋上的天花板上贴挂着一个八爪鱼一样的“若伊”。
因为担心再引起蝴蝶的动静,陆语哝没有再让触手尖尖潜入密室。
但安妮在门口犹豫得太久了,不管是查理很是陆语哝都很想打破目前的局面。
查理是觉得,安妮肯定是觉得自己要在巴德执事那里失宠了所以才跟上来的,而他查理就是在后的黄雀!
好在房门前的安妮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查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发现门里并没有传出交谈声或者什么其他动静。
他觉得有些奇怪,大着胆子猫腰溜到门边,悄咪咪往里看去——
一个人都没有?
……
怎么会?
怎么没有动静?
巴德气喘吁吁地松开身下血迹斑斑的男孩儿,紧紧盯着蝴蝶,却发现它就像以往一样安静,就像碎宝石做的艺术品——另他失望的艺术品。
不,也不是没有动静的,就在这个时候蝴蝶突然飞了起来,而密室上方也传来了入口被开启的动静。
巴德一甩手上的皮带——这玩意刚刚被他兴奋过度时用来勒过里欧纤细的脖颈,让他发出蜂鸟一样的哀鸣。
男孩已经昏过去了。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刚才那双眼睛里透露的信赖、茫然、恐惧、求饶……实在是令人兴奋。
可即便如此,即使他承受了这样的痛苦,也没有惊动罩子里的蝴蝶一丝一毫。
借着圣蝶的幽蓝的荧光,巴德执事遗憾又欣赏地看着里欧脖子上交错的青紫痕迹——可惜了,只是一次性的用品罢了,甚至都沾不上祭品的边。
然后,他转过头去,从台阶上下来的果然是安妮。
——他熬练了三年、目前唯一拿得出手的、能让圣蝶降下鳞粉的祭品。
这个虔诚的孩子在看见里欧还活着的时候松了口气,她脸上的表情让巴德觉得有趣,于是原谅了安妮不经允许就过来找他的冒犯。
巴德朝安妮伸出手去,调笑道:“我的小□□只是一天没来就迫不及待?这孩子让我白惊喜一场,圣蝶对他毫无反应……他这一身伤可要靠你来治了。”
“你不会想在停尸间看到他的,对吧?就像你可爱的小妹妹安娜一样。”
听见那个名字,安妮浑身猛地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而那透明的罩子里,原本只是微微飞动的蝴蝶像是嗅到了甜美的花蜜一样,撞上了罩子的边界。
巴德餍足地踢开里欧,把罩子抬了起来,那梦幻般的蝴蝶直直飞向安妮。
碎裂宝石一样的蝶翼上突然生长出无数蠕动的斑状凸起,而每一个凸起都爆开了一条乳白色的细管,像一篷蠕动的触手一样一条条一缕缕伸进了安妮的后脑,吮吸一样抽动起来。
星屑一样细密的鳞粉在蝶翼的摩擦间下落,落在安妮被巴德兴奋扯开的衣襟和胸膛上。
也落在密室入口处查理惊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