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彻告诉卫子夫儿子大了竟然敢跟人比赛马。”
卫子夫手中的茶杯险些没拿住,“骑马比赛?”
刘彻颔首。
卫子夫脸色骤变,急急地问:“陛下同意了?”
“这次没比成他下次还敢。朕安排好了。等他回来你把他叫过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叫他保证就算有下次也得提前告诉我们。”
卫子夫很想抱怨,陛下真会当好人。
“明日何时结束?”
刘彻哪知道:“你叫人在太子宫等着。”说完抿一口茶,令刘彻很意外,茶香浓郁但茶水清淡,也没有苦涩之味。刘彻放下茶杯,看到卫子夫面前除了茶杯还有一个小杵臼,“这是做什么?”
“妾身不想吃到茶叶,想试试把茶叶磨碎冲水味道如何。”
刘彻令她快试试。
卫子夫打算磨成最细的面粉一样细,刘彻却没有耐心等下去,令宫女替她,叫卫子夫抚琴。卫子夫想把琴摔他脸上,他在东宫应付亲戚累得不想做事,她上午陪亲戚就不累了。
再说了,他不去找宫中最好的乐师听她谈什么琴。
可惜卫子夫没胆子抱怨,只能净手伺候。
刘彻上午跟儿子你来我往,午膳又打起精神陪亲戚,他身体不累但精神疲惫,听着听着忍不住犯困,索性晚上也不走了。
卫子夫又得伺候他沐浴更衣。
翌日清晨可算把人送走了,卫子夫感慨:“老了!”
宫女恭维:“皇后哪里老了?您和长公主在一起怎么看都像姊妹。”
卫子夫颔首:“你的意思她长得着急?”
宫女脸色微变,心慌:“婢子,婢子是说——”
“逗你呢。”卫子夫抬抬手,“令人守在门外,谁来都说本宫很忙。本宫去睡一会。”
刘彻不来卫子夫睡到自然醒,他一过来卫子夫就得早早起来等着他醒了好伺候他。椒房殿不缺心灵手巧的宫女。可万一他看谁不顺眼,到头来还是她劳神费力。
话说回来,刘彻觉着儿子敢背着他赛马盖因他住的温室离儿子较远。留守在宣室的宦官一来禀报太子出宫了,刘彻就
令宫女太监收拾——搬去宣室。
虽然昨晚又下了一场雪,但雪停了天晴了。今年是个暖冬,他相信这是今年最后一场雪,天会越来越暖,不必再缩在温室之中。何况他身上有儿子送的暖玉,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冷点,白日批阅奏章也不觉着冷。
小太子不想被人猜出身份,没带韩子仁和吴琢,而是挑了几个其貌不扬的侍卫随同。
小太子的衣物是平日里学骑射时穿的那些。见多识广的人能看出不是民间工艺。但他是大将军长子,常服同太子一样也称不上僭越。
小太子从北宫出发,绕道西边城门,看起来很像从长平侯府的方向过去的。
今日非休沐,参加赛马的人按理该是些太学生或在私学的世家子弟。但小太子靠近就发现有几人气质不凡。小太子冲昭平君招招手:“这些人你全认识?”
昭平君摇头:“有一半一起吃过酒。不必担心,等跑起来我帮你。”
“不必!”小太子慌忙拒绝。
昭平君呼吸停顿一下,脸色不好:“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不堪。”
小太子朝便衣侍卫们招招手,低声交代:“跑起来的时候盯着那几人。”
侍卫不解:“殿下担心他们跑到第一?”
小太子摇头:“我怕他们羡慕嫉妒舅舅,来者不善。”
侍卫微微惊讶:“殿下多虑了。他们是下官同僚,今日轮休。”
此言一出,昭平君惊得朝几人看去:“他们来做什么?”
侍卫:“想讨个好彩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