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向她:“听起来你心里已有合适人选?”
“合适谈不上。陛下可还记得鲁王?”
刘彻:“朕的侄儿l,难得只享乐不惹事,也不作践宫人。”
“鲁王妃有一妹,其兄去世后
由她照顾寡母和妹妹。两年前鲁王来京,鲁王妃也来了。她来拜见妾身那日她妹妹也来了。比据儿l小一岁,正是议亲的年龄。那时候据儿l看起来一团孩子气,妾身实在不忍跟他提这事。”
刘彻点点头:“家境清白,人口简单,得鲁王妃看顾,想必也明些事理。可你也说两年前了。她怎会等据儿l两年?”
“那日据儿l也来了。据儿l大体以为那姑娘是鲁王的妹妹,没有多想。那姑娘一看据儿l就喜欢上了。”
刘彻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延年的妹妹,这些女子把他儿l子当成什么了。
“你看她如何?”
卫子夫:“温顺乖巧听话。”
“像你一样?”刘彻瞥向她。
卫子夫失笑:“妾身哪能跟她比。她自小有母亲和兄长保护,后来有鲁王妃看顾,虽然家中人口简单,但在鲁地无人敢欺辱她。不用为生计烦忧,也不用为婚姻大事发愁,应当是真乖巧。”
刘彻:“听起来很好。可此事怎么跟据儿l说啊?”
“妾身可以先给鲁王妃去一封信。接下来慢慢暗示据儿l。据儿l一向吃软不吃硬。妾身给他两年时间,他应当不好再拒绝。”
刘彻奇怪:“为何是两年?”
“一两年。陛下不是准备前往泰山封禅?”
刘彻明白了,届时顺便把人接到京师。
“你打算何时暗示他?”
卫子夫:“这事不能太刻意。妾身说这事的时候不能只有妾身和据儿l,最好有别人在场,据儿l不好反驳。”
“还是你了解——”刘彻听到蹬蹬瞪脚步声,把话咽回去,朝外看去,宣室殿小黄门,“何事?”
小黄门停下:“边关急报。”
“又有急报?”刘彻拧眉,“皇后,此事朕就不管了。”
卫子夫起身送他:“陛下先去忙吧。”
今年风调雨顺无天灾,但有人祸。刘彻到甘泉宫安顿下来就收到长安转过去的急奏。刘彻虽然把朝政交给儿l子,但太子谨记他只是太子,所以急奏都没拆,直接令侍者去甘泉宫。
南越国相反,杀了南越王以及太后,还有朝廷派驻南越侍者,南边大乱,刘彻令路博德、韩说等人率水军南下。韩说曾以校尉身份随卫青出征匈奴立功封侯,路博德也曾随霍去病上过战场,不缺经验。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由太子下旨。刘彻从甘泉宫送手谕令大农令筹备粮草,路博德、韩说等人从宣室去甘泉宫等等。即便卫子夫不关心朝政,日日进进出出她也有所耳闻。
刘彻抱怨“又有急奏”也是以为他躲去甘泉宫了还不得清闲。
“匈奴活腻了?”刘彻到宣室就问。
边关使者震惊。
刘彻的脸色骤变,伸手拿过奏章又是一惊,原来是两份,头一份是西羌反,第二份是匈奴侵入五原杀死太守。
刘彻立刻令黄门宣大将军和大司马。紧接着就忍不住骂:“太子那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春望不禁问:“匈奴不知道我们最不缺能征善战的将军?”
“太子当日怎么说的?单于王震慑匈奴部众。急奏上说匈奴同西羌结交,单于王以为西羌有几十万人,我朝不敢用兵。”刘彻冷笑,“西羌那些人朕都不需要去病领兵。”
韩说等人还在回来的路上,刘彻希望霍去病明年春出兵匈奴,过几天的比武还得他盯上,就令李息和边将徐自为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