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梨转过头扶住了宁无垢的胳膊,微微笑道:“父皇!我们回去吧!”
宁无垢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只能点了点头。
父女俩缓步上了马车,驶入宫中。
等到宫门关闭,隔绝外界,宁无垢叹了口气:“还是太冲动了?”
宁婉梨笑着摇了摇头:“赵昊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不冲动还叫年轻人么?”
“……”
宁无垢苦涩地笑了笑:“可是你原本还是有活命的机会的!”
宁婉梨摇头:“若真是那样,只能叫没死,不能叫活着!”
“可这强援……”
宁无垢太懂宁婉梨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荒国是最不希望齐国丢城的,之前的交易他们也算尽力了,你想要获得更多援助,恐怕难度不小!”
“我知道!”
宁婉梨点了点头:“但我有信心!您就在宫里等着我,待我引强援归来,便可斩凉祁两王。”
宁无垢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对啊!
今日不杀两个藩王,完全就是正面战场信心不足。
但如果能够获得足以抗衡魏国的力量,那这两个人的叛国罪就能坐实了!
而彼时,宁婉梨的势头也会到达顶峰……
宁无垢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宁婉梨的手背:“若真能如此,那时爹亲自给你加冕!”
……
荒国京都。
镇国府内。
赵昊手中攥着信,一整个就是焦虑住了。
这封信是范通写给他的,上面写着齐国怀京发生的一切。
“雾草!宁婉梨这女的有病吧,哪有送自己去死的?”
他慌了。
这一段时间,魏国军队的强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论是贺啖的指挥能力,还是兽血军团的战斗强度。
老实说,赵昊也看得有些麻。
因为法溪也彷制过兽血药,效果也没有这么强啊!
也不知道是魏国的兽血药更好,还是成建制的兽血军团发生了质变。
总之,魏国军队的战斗力,强的一塌湖涂。
不过他倒不是特别慌,因为岳鹏程同样也不弱,再加上秋收之后魏国战力势必削弱,三年之期到来的时候,齐国最多丢失六城,而且是最弱最穷的六城。
六城的财富,的确能帮魏国缓解压力,但也仅仅是缓解压力而已。
宁婉梨只要咬牙死撑,强压住纳贡派,拖到荒国入场,就……
但现在想想,自己可能还是低估了纳贡派在齐国的影响力。
也高估了齐国百姓的意志力。
他们当惯了奴隶,即便对于国家有认同感,心中考虑更多的,也是个人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