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能不能联系上聂海潮?”
“不是他能不能联系上聂海潮,是我能不能联系上他,”闻老板长叹口气,苦笑道:“他以前是做小商品批发的,把搞批发赚的钱全砸在饭店上,饭店生意不是一直不太好吗,平时开支又那么大,就在外面借钱维持,现在还欠一屁股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韩朝阳想了想,追问道:“聂海潮平时跟谁处得比较好?”
“在我店里吗?”
“嗯。”
“他性格有点内向,不怎么跟人说话,喜欢看小说,一闲下来就捧着手机看,跟其他人关系算不上有多好。”闻老板摸着嘴角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在市里有几个老乡,全是厨师,对了,还有一个配菜的小孩儿。有时候老乡来找他,有时候他去找老乡,聚在一块儿就是喝酒,在我店里还喝过一次。”
“知道他那几个老乡在哪个饭店干吗?”
“他们聚在一起全说西川话,我站在边上都听不懂。哦,想起来了,我媳妇问过那个小孩今年多大,怎么不上学,问过他在哪儿干,一个月赚多少钱。”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十八,不过看着不像,好像说是在城西那边的高速服务区干。”
高速服务区有餐厅,有餐厅就需要厨师、配菜、打荷甚至打杂的,韩朝阳下定决心帮王处长把手机找回来,不找回来以后在理大就没法儿混,接着问:“那个小孩儿有多高,长什么样,有没有明显的体貌特征?”
“一米六左右,挺瘦的,”闻老板见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不无兴奋地说:“韩警官,我媳妇回来了,我媳妇有他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删。”
“麻烦你问问嫂子。”
“好,您稍等。”
闻老板跑到正往后厨走的老板娘身边,急切地解释了一番,随即抢过手机翻找照片。
众人等了大约三四分钟,他兴高采烈地跑回吧台边,举着手机说:“找到了,幸好没删,我媳妇是看他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就出来打工,就拍了两张照片拿回去给我儿子看……”
用别人家的孩子教育自己家的孩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韩朝阳接过手机看了看,低声问:“后面这个就是聂海潮?”
“嗯,这是聂海潮,这个好像姓吴,在哪个饭店干不知道。这小子有点狂,每次来掏出的都是好烟,有时候来还带个小姑娘。您看看,一个厨子穿得比我还像老板。不过话又说回来,大饭店的厨子工资真不低,哪是他们给我们打工,现在真成了我们给他们打工。”
现在生意确实不好做,韩朝阳很理解。
加了一下闻老板的微信,把两张照片转发到自己手机上。
顾爷爷对徒弟的表现很满意,笑道:“蒋部长,王处长,我们这就去城西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孩子,只要能找着这孩子,找着聂海潮的老乡,也就能联系上聂海潮。给他打个电话,做做他工作,我相信他会把手机寄回来的。”
“顾警长,这明明不归你们管,你们还帮着找,这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什么关系,尤其朝阳,他住在学校,还是学校的特聘讲师,您王处长一样是他的领导。只要不违反原则,领导交办的事肯定要想方设法办成。”
“顾警长,小韩,这就麻烦你们二位了。”
“王处长,不客气。”韩朝阳不想错过这个跟蒋副部长“和解”的机会,很礼貌地说:“蒋部长,我先去城西找找,如果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向您汇报。”
蒋副部长反而被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无尴尬地问:“要不要给你派辆车?”
“不用了,我们有车。”,!
个餐厅竞争,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抢生意的,厨师工资本来就不低,真不能再加了。”
韩朝阳心道人工工资只是一方面,学校里这些餐厅的租金都不便宜,最大的成本应该是房租。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餐饮行业该怎么转型的时候,再次掏出纸笔问:“您是从哪儿找到聂海潮,是怎么请他来当厨师的?”
“朋友介绍的,那个朋友以前也开饭店,后来生意不好把店转让了。聂海潮以前在我朋友店里干,生意不好不是他手艺不行,是开店时没选好地方。”
“你朋友能不能联系上聂海潮?”
“不是他能不能联系上聂海潮,是我能不能联系上他,”闻老板长叹口气,苦笑道:“他以前是做小商品批发的,把搞批发赚的钱全砸在饭店上,饭店生意不是一直不太好吗,平时开支又那么大,就在外面借钱维持,现在还欠一屁股债,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韩朝阳想了想,追问道:“聂海潮平时跟谁处得比较好?”
“在我店里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