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噗嗤一笑:“其实我也是跟我们学校钱老师学的,昨晚晓萱和诗涵她们给钱老师发红包,发188,钱老师回166,我觉得这样挺好。”
原来人情世故也是一门学问。
韩朝阳正暗自感慨,警务通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竟是一个不得不及的号码,急忙看看后视镜,把车缓缓开到路边。
“莫云虎,什么事?”
“韩警官,刚才……刚才接了个电话,以前在里面一起服刑的汪义贵给我打的,说他就在市里,问我住哪儿,问我能不能出来。”
前几天,朝阳社区物业公司进驻新民小区。
春节期间稳定压倒一切,现阶段只提供服务,暂时没管小区业主收物业费,人员工资和接下来维修围墙及安装监控的资金暂由社区垫,等过完年再考虑收费的事。
莫云虎是假释人员,工作不好找。
总让他无所事事,迟早会出事。
韩朝阳借物业公司进驻小区的机会,跟张经理和郑欣宜打了个招呼,给莫云虎找了一份保洁的工作,主要负责清理小区里的垃圾。据郑欣宜说莫云虎很珍惜这份工作,每天准时上班,很晚才下班,一个人几乎干两个人的活儿。,!
鲍青山扔下最后一张2,无奈地说:“以前管理不到位,外地发生的一系列嫌疑人非正常死亡事件,把看守所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不管是看守所里被羁押的嫌疑人正常死亡还是非正常死亡,监管人员都会承受巨大压力。哪怕被羁押的嫌疑人是正常死亡,管教民警也会被审查得精疲力竭。
一些地方的公安局经不起死者家属折腾,动不动就息事宁人赔钱了事,搞得看守所成了弱势群体,以至于很多民警都不愿去看守所工作,担心出问题。这种扭曲现象如果不及时纠正,长此以往必将损害刑罚执行的根基。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还不拿出点措施。”
“以前监狱遇到有病的犯人也不收,现在拒收的情况好像不多,至少这两年我没听说过。”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倪建国面提什么监狱!
鲍青山头大了,韩朝阳也意识到顾爷爷提戴力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倪建国被说得很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时候,顾爷爷话锋一转:“建国,我知道说这些你不爱听,大过年的你带着老婆孩子来给我拜年,我也不应该揭你的伤疤,但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说起来石局是我带的第一个徒弟,但第一次带徒没经验,没教出什么,他也没学到什么,甚至连调到经侦大队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是第二个,但对我来说是第一个。
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你是怎么去所里报到的,李所是怎么把你带到我面前让你叫我师傅的,我那会儿就想要吸取教训,不能再当个有名无实的师傅,更不能让你觉得跟着我这个师傅干没前途,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好师傅,结果呢,一走上领导岗位就犯错误……”
顾爷爷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倪建国被说得无地自容,泪流满面。
鲍青山急忙打圆场。
说出来,说开了,心结也就解开了。
回家的路上,黄莹问起倪建国的事,韩朝阳扶着方向盘感叹道:“师傅对倪哥真是爱之深恨之切,能听得出来,他老人家当年对倪哥比对石局好,甚至比现在对我还要好,结果倪哥不争气。你想想,一个派出所长进去了,在分局是多大的事,一提起倪哥,人家肯定会说是他的徒弟,他心里能好受,可能好几年都抬不起头。”
“难怪他一直不原谅倪哥。”
“现在冰释前嫌了,还答应过段时间带师娘去倪哥那儿看看,住几天。”
“这就好,”黄莹想想突然拿起包,从包里取出一个红包笑道:“倪哥早上不是给咱两个红包吗,陪师娘她们逛街时我偷偷拆开看了下,一个红包里塞了一千,两个红包一共两千。初次见面,哪能收人家的红包,而且他年纪虽然比我们大,但辈分是一样的。我就包了一千八给佳佳,小丫头开始不要,我跟她论辈分,她没办法最后还是收了。”
“怎么就包一千八,留两百干嘛?”
“你懂什么呀你,到底会不会做人!”黄莹给了他个白眼,解释道:“如果一分不收倪哥肯定不高兴,说不定会误以为我们瞧不起他,收两百,还回去一千八,就表示他的心意我们领了。”
“老婆,你太会做人了,我真没想到这些。”
黄莹噗嗤一笑:“其实我也是跟我们学校钱老师学的,昨晚晓萱和诗涵她们给钱老师发红包,发188,钱老师回166,我觉得这样挺好。”
原来人情世故也是一门学问。
韩朝阳正暗自感慨,警务通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竟是一个不得不及的号码,急忙看看后视镜,把车缓缓开到路边。
“莫云虎,什么事?”
“韩警官,刚才……刚才接了个电话,以前在里面一起服刑的汪义贵给我打的,说他就在市里,问我住哪儿,问我能不能出来。”
前几天,朝阳社区物业公司进驻新民小区。
春节期间稳定压倒一切,现阶段只提供服务,暂时没管小区业主收物业费,人员工资和接下来维修围墙及安装监控的资金暂由社区垫,等过完年再考虑收费的事。
莫云虎是假释人员,工作不好找。
总让他无所事事,迟早会出事。
韩朝阳借物业公司进驻小区的机会,跟张经理和郑欣宜打了个招呼,给莫云虎找了一份保洁的工作,主要负责清理小区里的垃圾。据郑欣宜说莫云虎很珍惜这份工作,每天准时上班,很晚才下班,一个人几乎干两个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