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诊诊脉,你脑子真的坏了。”沈未尘忽有其事的拉过他的手,三指按住脉门。谁会把圣旨毁掉,他也太小心眼了,居然这样防着她。
他点头认同,“我也这么认为,想你想坏了。”
“还贫嘴。”美眸一睐。
“不贫,我刚吃过蜂糖糕,要不要尝一尝……”头一低,他吻上想念已久的朱唇,一时没克制住就吻得……久了些。
一声娇吟,微带喘息的两人总算分开相贴的软肉,带起银丝。
“凌丹云,你变坏了。”兵营那种地方最会教坏男人,肯定荤素不拘的说上一堆男女情事,把人带歪了。
他呵呵直笑,又把人搂入怀中。“不坏,我差一点死掉。”
“什么?!”沈未尘震惊地将人推开,又为他仔细把了一次脉,确定没有伤及脏腑才安心。
“不是博取同情,是真的,那一箭原本要射向我左胸,是你爹及时将我推开,替我挡了这一箭。”
连着两个月他都不敢离沈将军太远,怕他有个万一,他无法向濛濛交代,
辛姨不断安慰不是他的错,换成她也会为他挡箭,她为的不是大义,而是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在宁王、宁王妃身上,他找不到一丝为人爹娘的温情,沈万里夫妇却让他看到真正的无私,只因他们把他当自家的孩子疼着,他们舍不得他受伤。
那夜,他躲在无人的岩洞中号啕大哭,哭得声嘶力竭,把多年来的不平发泄出来,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看到他红肿的双眼,沈万里一句话也没说的邀他下棋,明明人动都不能动,辛静湖取笑地拿两颗煮熟的鸡蛋给凌丹云滚眼眶。
他们真当他是自家子弟,没有责备,只有关怀。
“我爹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原来如此,她就说嘛,她娘就在她爹身旁,以她娘的身手,怎么有人能伤得了爹?
“那个人已经被捉起来了,他叫杨成,也逼问出幕后主使者是谁。”说到“幕后主使者”这几个字时,凌丹云脸上流露出痛楚。
“这事不单纯?”
“和我的身世有关。”但他知道的并不详细,还要做一番深入查探,很多事他都被蒙在鼓里,但光是目前所知,就已经够伤他的心了。
沈未尘柳眉轻蹙,皇室秘辛曲折离奇,哪天皇上闹双胞都不足为奇。
“濛濛,如果我不是宁王世子,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凌丹云难得的失了几分自信,深潭似的黑眸浮现一抹幽暗。
“不愿意。”她毫不犹豫地回道。
“不愿意?”他先是一怔,满目不信,继而瘦了一大圈却变得结实的身躯微微颤抖,他没办法接受她不要他的事实。
见他如坠深渊般茫然,沈未尘将未竟之语说完,“别忘了赐婚圣旨,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赐婚于宁王世子与沈万里嫡长女,你若不是宁王世子我不是抗旨吗?那可是要砍头的。”
闻言,凌丹云的双眼瞠大再瞠大,最后发狠的往她唇上吻着,似要发泄心中的惊恐般将她的粉色唇瓣吻得都肿了。“臭丫头,敢捉弄我,等你过了门后,本世子就要让你知晓何为夫纲!”
他真的有片刻的不知所措,想着该偷还是该抢好将人弄到手,即便他再落魄,也不会将心爱女子拱手让人。
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失落的心思,若有一天他不是宁王世子,他会和沈万里父子一样靠自己的双手拚出功勋,以实力来证明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足以封妻?子。
眨了眨眼,沈未尘轻笑出声。“我说的是事实,那纸圣旨还是你请来的,你总不能让皇上出尔反尔吧!”
凌丹云哼了一声,又觉得荒谬地先笑了出来,遇到她,他做了不少傻事。“濛濛,我来提亲好不好?”
为免夜长梦多,先下手为强。
听他说得无赖,沈未尘心口一阵柔软。“我还有四个月才及笄,这事我不理,你自个儿同我爹娘提,没被乱棍打出去就来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