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濛濛。”凌丹云眼神迷离,望着她日渐姣美的容颜,他有着患得患失和不安,他怕他若没看紧,她就被人给偷走了,偏偏她还有两年才及笄,真难熬。
沈未尘一怔。“你又要出京了?”
她很习惯他时不时失踪一段时日,短则十数日,长则四、五个月,没几人知晓他的去处,包括宁王和宁王妃。
“嗯!”他不想走,但是……
“有危险吗?”她不会问他去哪儿,干什么事,因为她知道他晓得自己在干什么,皇家人从来都不简单。
凌丹云笑了笑,把脸埋在她腰腹。“也只有你会问危不危险,为我的安危惦记着。”
她这么好,教他怎么不把她往心上搁,连他的亲生爹娘都不见得在乎他的死活,唯有她说——
“活着回来,再重的伤我都能治。”
不论她对他是否有情,相识多年的情谊总是在,她不会眼睁睁看他去死。
“为了你,我就算拖着一口气也要爬回来。”就算死在她身边他也甘愿,这一生能遇到她,是他的福气。
谁晓得当年那个长得有点黑的山村姑会成为他里最重要的人,那一句“我能治”牵起了两人的缘分,让他贫瘠的心有了雨水的滋润,在逐渐荒芜的心中开满稻花。
短短几年内,她眉眼长开了,灵眸美若秋水含波,美目一睐暗生流光,琼鼻挺直,秀致脱俗,菱形小口抹了朱砂般,红艳透润。
沈未尘发誓要变美,她真的做到了,每且饮一碗加了茶叶煮开的羊奶,又洗牛奶浴,还把美白面膜给弄出来了,母女俩隔三差五的敷脸,做脸部保养,昔日乡下出来的衣家女大变身,成了夺人目光的双美。
看他年纪轻轻在刀光剑影中闯荡,沈未尘继续翻阅看了一半的医书,好掩饰心头的不舍。“离开前来我这儿一趟,我给你准备一个救急袋,有外伤药和内服药、盐、打火石等物,出门在外,有备无患。”
“贤内助。”她的腰真细,柔若无骨。
唇一扬,她回敬一耙。“静柔郡主还在痴痴等着你,你不回报人家一番深情吗?”
一提到苦缠多年的杨丹霓,原本一脸满足的凌丹云忽地脸色一冷。“你是故意的。”
“我是。”只准他取笑她,不许她揶揄他吗?
不知为何,宁王妃特别偏爱小儿子一岁的杨丹霓,还特意向当今太后替她求了没有封地的静柔郡主封号。
杨国公府的人向来高傲,杨丹霓也不例外,但她一眼就瞧中凌丹云,打七、八岁起就追在他身后,以他的小媳妇自居,她一直以为这个表哥是她的囊中物,谁也抢不走。
可是直到议亲时遭拒,她才意识到凌丹云有可能不是她的,她的笃定成了笑话,因此她慌了。
不是非他不可,但以为握在手中的表哥伤了她引以为傲的自尊,所以她开始紧迫盯人,甚至还住进宁王府,盼着朝夕相处能日久生情,几乎一回头就能看到她紧跟在后的身影。
要不是凌丹云的院子她进不去,只怕自荐枕席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沈濛濛,你一点也不吃味。”他不平。
杨丹霓的战斗力和她不是同一等级,她出手胜之不武。“我不是沈濛濛,而且你该走了。”
凌丹云恨恨地笑着。“等我把你娶进门,定把你压在床上三天三夜,让你没力气下床。”想到那情景,他身子热了,没吓到人,反而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