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亲一下,解解——”馋。
心热的凌丹云正要一亲芳泽,雷声震动般的咆哮声顿时铺天盖地而来,他一脸懊悔,手不够快。
“臭小子,给老子出来——”
由世子爷变成臭小子,落差之大近乎神速,在沈万里岳父和女婿的心结(2)
“会打仗吗?”
“不确定。”
“皇上让你往北戎走一趟。”
“是的。”
“……要保重,虽然我不晓得濛濛的医术有多高,可是她用银针就救回我没了气的手下,我想她还是有几分本事在,若是你……”沈万里话留一半,并未说全。
“我知道,真要中了埋伏,我让人把我绑在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上,载着我的尸体回京。”他的归处只有她,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她最后一面,否则死也不瞑目。
“啐!说什么丧气话,大丈夫顶天立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尚未建功立业前都不许言死,你看我打了多少年仗,还不是好生生的回来,还找着妻子儿女,一家团聚。”沈万里原本以为要孤老终身呢!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没一个瞧得上眼,原来他的阿湖等着他,不畏流言,不惧辛劳地守着他们的家,拉拔大一双子女,这世上哪找得到这么可敬可倔又有点小泼辣的女人,而且还是他的娘子,简直是老天赐的福气。
一想到个性偏硬的妻子,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沈万里冷硬的脸庞变得柔和,眼中多了一丝爱妻爱家的柔软。
他的记忆中断在十五岁那年,又在二十二岁时接续,中间的一段完全空白,他不记得如何为辛老头家人所救,更不知怎么和妻子相识、相知,最后结成连理,生儿育女。
可是那份残留的感觉骗不了人,见到她,他的心就活过来了,好像渴了多年的人忽然喝到水,入口的甘甜顿时令枯木逢春,涸湖成泽,漫漫荒漠绿意成洲。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她全无遮掩的脾气,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往的坦率,如果夫妻间还不能坦然相对,整天猜来猜去的疑神疑鬼,那还能是夫妻吗?
妻子的直截了当十分合他的胃口,不论他想不想得起他们的过往,他都认定她了,愿生而同寝死同椁,一生不分离。
“是,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谨记在心……啊!怎么又动手?”故意没闪过的凌丹云抚着后脑杓,他是真疼,大将军的手劲没几人招架得住,一拳能打死百来斤的山猪。
“叫师父。”沈万里从鼻间重重哼了一口气。
“师父,早喊晚喊也要喊,你就别憋着,看你项颈的紫筋都要爆开了。”师父、岳父只差一个字,无碍。
“住口,臭小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了,我家濛濛要留着招赘,你没事滚远些,少去招惹她。”哼,越看越不顺眼,男人长得太好看都是负心汉,见一个爱一个。
“我可以。”凌丹云厚脸皮的道。
沈万里冷哼道:“你确定你可以吗?立宁王世子当上门女婿,你是想让人笑话皇室无能,还是要害我将军府被百姓唾沫淹没?堂堂的未来亲王沦为赘婿,你敢见人,我还不敢走出将军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