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新的总裁是根木头,严谨又无趣地不与人谈天,不苟言笑的老端着一张阎王脸吓人。”
“你听谁说的?新总裁不是才三十岁,怎么可能老成得听起来像六十岁,你是不是听错了?”没关系,种得出香菇还是一块好木头。
“上面那一层的秘书,她们说新总裁来了好几日。”有够神秘的。
“真的吗?可是没见他出现呀!”说不定是误传,没几个人见过他嘛!
“所以才说他无趣,不懂得和下属打好关系,整天窝在办公室研究公司历年来的营业状况,我看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个。”
“那不是和那个浪荡子一样,一个花心又犯贱得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一个沉闷地令人尖叫想逃。”
呵……呵……呵……
笑声刺耳,一批换过一批的女人仍不停止相同的话题,注意力始终围绕在一个男人身上,三句不离听说的大肆渲染,老当自己是转播八卦站。
上千个矿工在脑袋里敲敲打打,头痛欲裂的蓝凯月扶着额侧轻揉太阳穴,不停地咒骂维也纳森林的帅气酒保。
人家是宿醉才会头疼如芒刺,而酒量佳的她却因酗咖啡过量而闹胃疾,连带地影响大脑的运作。
一直以来,她要是睡不着一定先冲杯又浓又涩的黑咖啡,别人是提神醒脑保持清醒,而用在她身上恰巧相反,咖啡是用来安眠麻醉的。
谁叫她自幼体质特殊,被一位无聊的长辈灌下半瓶绍兴酒后,自此喝酒如喝水地没多大感觉,怎么喝也喝不醉,两眼益发清明熠熠有神。
但一旦遇到有咖啡因成分的糖果、饮料,她眼皮的皱折会一层一层往下叠,昏昏欲睡的提不起精神,没让她睡到饱会像梦游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慢慢学会控制,不再有恍神现象,喝咖啡会有节制,以免睡到阎罗殿。
“该死的herit,她到底放了多少琴酒和薄荷酒,灌蟋蟀也不是这种灌法。”
害她喝太多酒导致失眠,借由咖啡因来助眠。
结果她一夜无眠睁眼到天明,和早起的阳光打个照面后匆匆上班,这会儿咖啡因效应才发酵,一颗脑袋千斤重的直往地面问候。
趁着工作之便她躲在厕所打个盹,没想到“络绎不绝”的人潮如观光客一再拥进,嘈杂又聒噪的声音简直是考验人的耐性。
换了几年前的个性,她早一个个打趴了,绝不会委屈自己听废话,忍受着想睡又不能睡所引起的头痛。
哈!她快变圣人了。
“谁在里面?”
天要亡她不成,化妆室才安静不到十分钟。“死人。”
眼睛快睁不开了,好想睡觉,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快滚开,别让她大开杀戒。
“月,是你吗?”听起来很像她的声音,垂死前的气音。
“不是,我是花子。”日本有名的鬼娃娃,在厕所出没。
门板外的女子发出清脆笑声,连连叩门。“又在装死了呀!”
“这里空气品质不好,别理我,请尽速离开。”她可不想在厕所聊天。
“组长刚刚还在问,那个自告奋勇换厕纸、装灯泡的义勇军哪去了,他等着清点数量。”职责所在,人死了也要从腐棺里拖出来。
最后一句没说出口的是组长说的,他太明白手底下组员摸鱼的功力有多高深,尤其是里面的摸后。
“告诉他人跌到粪坑里,不怕臭就来闻一闻。”她挖一坨屎孝敬他。
床呀!她从来没有这么想念它过,淡淡的栀子香还萦绕鼻间呢!
好温暖的香气,睡上三天三夜一定很舒服。
“喂!你可别睡在里头,快出来帮我。”咦?有鼾声。
高考连番失利的席莉儿终于醒悟了,高龄二十七她才决定就业,虽然拥有大学文凭却是最冷门的历史系,所以只能窝在总务科等待机会。
不过她和蓝凯月属于不求上进的那一族,心无大志只想安稳过日子,不会妄想一步登天捞个凤凰宝座来坐,个性“务实”得被人称之为异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指的就是她们两个怪胎。
所以两人在公司的人缘不好不坏,怪到出名而没什么朋友,每个人都喊得出她们的名字却不乐于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