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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别理我。”夏旅思越哄越委屈,转身跑开,像小孩子一言不合就赖地似的,但是她是大人,总归记得给自己在地板以外找个舒适点的地方。
于是她看准了旁边的一张黄花梨雕花罗汉榻上,跨步过去往罗汉榻上一滚,躺在上面就开始打起滚来。
可怜正儿八经的长公主,养在深宫,也未曾见过世间普通人的晴晴爱嗳。段泠歌甚至不知道,夏旅思这种别扭有个专门的词,叫做“吃醋”。
“别哭了。”相似的对话,相似的场景,和夏旅思上一次哭一样。夏旅思这人平时皮得和猴子似的,让人气得牙痒,可是一言不合,突然又会哭得像个孩子似的。段泠歌没见过这么肆意表达情绪的人,要笑就笑,要哭就哭,夏旅思也算是独一份了。
段泠歌坐在罗汉榻上,把夏旅思扶起来,轻轻一拉,夏旅思就挎坐在了她的身上。段泠歌主动地吻住了夏旅思的哭声,香甜的唇主动送上,柔柔的气息夏旅思的唇间,轻声哄她:“不哭了,我疼你。”
“你哪里疼我了!”夏旅思还不忘抬扛控诉:“我还疼着呢!你疼我,那你让我马上苏扶起来啊!”给你看看本柿子红肿肿的掌心,难受着呢,你让我马上苏扶起来我就原谅你。
舒服?段泠歌脸上一阵臊意,夏旅思是说的那个吗……盛怒之下把人打疼了,段泠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罢了……她想要也并无不可,只要她愿意……
“猴儿!”段泠歌轻叹:“好吧……”
“嗯?”夏旅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到她突然发现,段泠歌径直学她吃桃子了。夏旅思还没消化掉这突然的满树银花却就被另处抓人的感觉给消灭。
这保守的大美人竟然这样抱她。这,这也太大胆太直接了吧,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娇滴滴的段泠歌是这么猛的一个1。夏旅思复儿一酸最真实的自己就沥尽了千山万水。
“嗯不好。”“乖……”段泠歌接住了夏旅思像没骨头似的靠过来的重量,只得强撑着不支的体力,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
夏旅思老实不客气地像小孩子似的缩成一团偎依在段泠歌怀里。也不管会不会压坏段泠歌,只任性地让她抱住自己。现在是她高漕过后的贤者时间,她要享受一番被抱段泠歌在怀里。谁让她刚才罚她。
段泠歌拿出手绢轻轻擦了擦夏旅思额头的汗,温柔地查看她的状况:“阿思?”
“哼哼。”
“不理我了?”
“你不是生气么,你也不理我好了!反正你有身份尊贵的皇姑,又有掌权的左丞,还有勇猛的大将,也并非独缺我这合作同盟。”夏旅思身上苏芙了,心里还没有呢。
现下段泠歌纵然有气也生不下去了,只得长叹,软声说:“你无需心中不快,任凭任何人亦无法取代我二人之间的合作同盟关系……我已命秦瓯离开昭理城回军中领兵,以后见外臣我定不会再失身份。”
“那么,你日后也再不许应允这种事,以歌者身份见外人。也不要再让房娘子给你伴奏。”段泠歌咬着下唇,眸子闪着点点秋波,还是没忍住把这句话给说了。
夏旅思心里一动,她攀在了段泠歌的脖子上,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段泠歌的美眸:“你为何这样?”
她指的是段泠歌为什么突然出宫,还一反平日节俭、低调的生活习性,一出手就豪花三千金,只为了让企图投钱见她一面的人知难而退。
意外的是,段泠歌别开头,一向性子和行止恬淡如水的人突然变得慌乱起来,支吾的语调撩而不自知:“我,我自然要去看看你在做什么。我自然要听听你唱得多好才说别人唱的不好。还有,有,有人竟要私下见你,有我在,我自然不能让旁人得见你。”
夏旅思无奈地摊手:“所以你豪花三千两金子,把和我私下见面的机会给买下了?!难怪那房翠娇捂着嘴笑就让我沐浴更衣把我送这来了!姐姐,这相当于值三千万啊!”
还好打赏的是她自己,要是段泠歌为别的女人一出手豪花三千万,她得吃三吨的醋吧,吨吨吨,把自己喝死!
咦不对,吃醋?夏旅思咧嘴笑起来,她微微拢了拢衣衫,把自己被段泠歌抱坐在大腿上的“受里受气”的姿势给逆转成把段泠歌压在罗汉榻上。
夏旅思双手撑在段泠歌脸颊边,居高临下,露出促狭的笑容:“公主老婆,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吃醋?”段泠歌一怔,美丽的眸子里真实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吃醋”是什么意思。然后下一秒,她脸红了,她明白了意思,自然也豁然察觉到了自己那酸溜溜的情绪是为何,还有头一回冲动和人较劲为娱乐比赛投票,只为了不让人有机会接近夏旅思是为何。
“我……”段泠歌欲言又止,羞中带俏的样子十分动人。
“呵……”夏旅思痴痴地笑着看:“你吃醋了。”
“别看。”段泠歌嗔道,伸手捂她的眼。
“就看。原来公主娘子吃人家的醋呀!”夏旅思就是坏,段泠歌越是低头,她索性把下巴抵在那软桃子上,微微抬头贱贱地呵段泠歌的痒:“嘻嘻,别生气,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娘子美丽可爱,我在你身上水儿已经榨干了,对旁的人不觉有趣。”
“女儿家家,怎么说话如此粗俗没遮拦……你,放开我。”段泠歌羞得戳开她。
“谁叫你吃醋好看。”
亏得段泠歌反应过来了,她咬唇,眉一拧,反问夏旅思:“那你是不是吃醋!你看见秦瓯,便要参加这歌者大赛,你是不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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