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段泠歌有了要积极参与南滇国文化研究的想法,当天,蓝岚作为段泠歌的秘书和博物馆方面联系好了,第二天段泠歌就会到现场去看那箱金元宝。
第二天是博物馆的第一个公众参观日,因为前两天“长公主女驸马”和“长公主宝箱”话题的发酵,人山人海的把当日的预约票全部订光。
媒体一大早接到消息,说是神秘低调的段教授已经找到,并且会在当天到研究实验室参与“长公主宝箱”的研究,一时间媒体蜂拥而至,甚至连去博物馆的路上,就有媒体开始关注段泠歌的行踪了。
博物馆方面自然是没想到那么多,只顾着疏导人山人海的游客和数量庞大的中外媒体,谁能想得到一个普通的历史学教授有什么特别的呢。
于是当天,博物馆馆长听说段教授到了,心想为了表示重视,亲自出门迎接一下好了。怎么知道,他一出门,就看见了曾经帮助他筹建南滇国博物馆的夏警督站在门口左边。
再仔细一看为他的博物馆建设捐了巨额资金的南中市首富夏舟站在门口右边。
馆长走到他俩中间伸长脖子,看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保姆车驶过来,然后堆满笑容地对夏孟辅和夏舟说:“今天就是我们研究院要研究一点小课题,没想到二位这么重视,连二位都惊动了,鄙人真是万分荣幸。”
“我们等的那位专家马上就到,既然两位贵客来了,我让别的同事接一下,我先请二位到我们的贵宾室去喝杯茶——”
“不必。”夏孟辅威严的表情,只说两个字。
“我们不是来看你的。我们等人。”夏舟也说。
“欸?那你们等的是——段教授吗?”馆长看见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被扶下车来,夏孟辅和夏舟的脸色马上不一样了。馆长赶紧迈开步子跟在他们后面:“你们二位都来等她吗?这位段教授是……”
“我媳妇。”夏孟辅说。
“我老板。”夏舟说。
嘶……认真的吗?一个不太通人情世故的教授,当着电视直播的面怼得他这馆长下不了台的人,是夏警督的媳妇也就算了。众所周知夏舟是南中市的大富豪,却还有个那么年轻的老板,就离谱!
馆长忙不迭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来擦擦光亮亮的脑门上的汗。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教授吗?怎么没人早点通知他,是这种来头!
馆长赶紧堆起笑容,跑得比夏孟辅和夏舟还快,老远就喊起来:“段教授,段教授!哎呀,可把您老给盼来了。这两天我们一群的专家是吃不下睡不好,就盼着你来。哦我还没自我介绍,鄙人姓李,是南中市本地人,是咱们南中市发现的这个古南滇国遗址博物馆的馆长——呃……”
馆长一番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然后伸出手要和段泠歌握手,怎么知道段泠歌只是看着,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这就尴尬了。
夏旅思在一旁看得直偷笑,她家公主姐姐可没有和人“握手”的概念,要放在以前,谁敢握长公主的手呀!她赶紧一手伸过去,把李馆长的手握住摇了两下:“我妻子比较怕生,我就待她谢谢李馆长的欢迎了。”
“比较怕生”的段泠歌,全程神色淡定,夏舟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段泠歌就迈开优雅的步伐往前走了。仿佛她身后的人随即鱼贯地跟在她身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呃……”馆长又抹了抹脑门的汗。
他忙不迭追上前,给段泠歌引路。这时段泠歌问他:“李馆长是南中人士,和古滇国昭理城李家,可有关系?”
“哎呀呀!段教授好学识,你才这么年轻,知识储备就这么广阔了。居然连昭理城李家这么冷门的类别都有研究!”馆长说:“我家祖上一直流传,说我们家族的祖先有点来头,不过都不明就里。直到古南滇国历史被发现,我潜心研究了整整六年,才确定了我家是昭理城李氏家族的后裔。我祖宗原本出身布衣,后来得长公主赏识,当过大官的!”
“你是李儒的后人?可以啊,都要凑齐了!哈哈。”夏旅思扬声大笑。
“夏小姐竟然知道李儒!”馆长又一惊,赶紧一路小跑,跟得更紧了。
夏旅思和段泠歌都只是略笑笑,没有多做详谈继续往前走,不过这位李馆长此刻已经彻底不敢在南滇国历史研究上轻视段泠歌了。他知道自己自诩的南滇国历史研究首屈一指的专家,或许在段泠歌面前就要露怯了。
今天说是学术性的文物研究,但是馆长也是个能人,在考古研究和文物保护要接地气,走入群众中的观念之下,他借着这次“长公主宝箱”得到了极高关注度的背景,把这次学术研究做成了“解密千年迷题”的活动。
他开放了实验室的参观通道,把博物馆的一个展厅专门开启出来当场研究“长公主宝箱”,以后还要把这宝箱专门展示在这个展厅。
他还邀请了南中市的各界人士,普通民众和许多专业电视媒体和纸媒前来一同见证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