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老爷子和他爸妈知道,应该会十分开心吧。
“你让我查祁家事情,我去档案室查了一下,当年你爸妈空难之后,职位空缺,顶替上来人就是祁家长房祁志远,祁志远是一只老狐狸,动他会牵扯到方方面面利益。这一次祁家银婚纪念日他也会去,你跟你爸长得颇有些相像,有可能会引起他疑心。”
郁寒之眼底闪过一丝冷光,说道:“无妨,只有我以身作饵,鱼才会上钩,露出破绽。”
“你小心一些,有事情打我电话。”温宴欲言又止,“你真不打算来北城恢复你身份吗?”
郁寒之垂眼,声音低沉暗哑:“当郁寒之也很好。”
温宴低低叹气,两人又说了一些旁事情,然后结束了视频。
第二天就是祁家晚宴,郁家两兄弟和郁恩阳都去。
明烟窝在家里,恶补着演技方面视频资料,见郁寒之穿着裁剪优雅深蓝色西装下楼,绅士矜贵,比往日要更斯文俊雅,不禁眼前一亮,嘴上却哼哼道:“别人银婚纪念日,你怎么穿跟新郎似。”
男人见她长发编成来一根鱼骨辫,穿着居家长裙,娇媚刁蛮小模样,走过去,掐着她小腰,深吻了一番,吻得她双眼湿漉漉,这才放开,哑声说道:“晚上我去接你,不准跟陌生男人说话。”
“好好好。”明烟杏眸弯起,亲了他一口,笑道,“我给你盖章了,只有我能亲你,你也只能亲我,你也不准跟别女人说话哟。”
“嗯。”郁寒之被她一番霸道言论勾心情都轻松了几分,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出门去祁家。
郁寒之一出门,明烟就收敛了笑容,给祁白彦发了信息:“几点见面?我只有半个小时时间,你要是说不明白就别说了。”
“十分钟就能说明白。”祁白彦坐在祁家庭院里,看着布置得犹如婚礼现场银婚纪念日,将手上烟掐断,发了语音过去,“晚上八点半,我提前去,不耽误你时间。”
“好。”
见明烟回复,祁白彦吊了一晚上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看向提前来华姿,眯眼说道:“桌子上有个首饰盒,你打开带上。”
华姿一头雾水地打开首饰盒,见里面躺着一个玉章,瞳孔一缩,这玉章特别像她幼年时佩戴一个黄田玉章,眼前这个做工很是粗糙,像是劣质黄玉所制,她那枚要精致贵气多。
那是一个落难少年送给她,她只要一戴玉章,明烟就会做噩梦,后来还将她玉章抢走了。
那是她从小到大拥有最贵重东西,华姿一眼便想了起来。
祁白彦眯眼,神情晦涩地说道:“我查到郁寒之这几年一直秘密调查一个黄田玉章和一个小女孩下落,数日前他去了一趟瑞士,找到了一个叫做唐傲华裔,询问了十五年前温泉度假村事情,巧是,当时明和平在温泉山庄给明烟过生日,所以郁寒之要找那个小女孩就是明烟吧。明烟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一个学期课都没上,病好之后很多事情都忘记了,华姿,这是你机会。”
华姿犹如被雷劈中一般,脸色发白,内心一阵狂喜,接着又是盛怒,郁寒之找小女孩根本就不是明烟,是她。原来郁寒之就是当年那个地下室落难少年,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熟悉。
明烟,那贱人一定是认出来了,所以抢了她黄田玉章之后,又抢了她身份。
华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知道怎么做。我会让郁寒之看到这枚玉章,告诉他这是仿制,真玉章被明烟抢走了。”
祁白彦表情晦涩了几分,垂眼冷冷说道:“你出去吧,这事你知我知,别让第三个人知道,你知道我手段。”
华姿打了一个冷颤,带着仿制玉章飞快地出去。
祁白彦摸出手机,看着屏保上明烟灿烂笑容,眼底闪过一丝痴迷,想起数月之前离奇事件。
3个多月前,他在国外浪荡时候出了车祸,一辆风骚阿斯顿马丁被撞面目全非,他也进了手术室,一度性命垂危,昏迷期间断断续续地梦到了一些匪夷所思事情,梦到明家败落,骄傲如同小公主一样明烟跌入泥潭,被人百般践踏,明家以前那个小女佣华姿抱上了郁寒之大腿,开始了一路开挂逆袭之路。
他从小到大对明烟爱而不得,趁机将明烟弄了过来,百般欺负又百般上瘾,明烟性格倔强,遇软则软,遇硬则硬,跟他简直成了水火不容,梦境后来自然是惨淡收场,祁家家破人亡,他跟明烟都双双惨死。不过明烟是被他误伤,而他则是被郁寒之弄死。
梦境清晰且残酷,梦醒之后,祁白彦惊出一身冷汗,而此时明烟生日宴刚过不久,郁家养子在南洋初初登场。
祁白彦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一边躺在特护病房养伤,一边调查郁寒之事情。
伤好之后,祁白彦回国,才发现现实跟梦境还是有很大区别,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郁寒之居然认错了玉章主人,华姿这蠢货对此一无所知,还需要他冒着风险来帮她拨乱反正。
今夜之后,就让一切回到原本轨道,明烟是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