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齐项警觉地瞥了眼门口,看到来人才露出笑容,是齐祺和她的裙子们。
“哥哥。”
齐祺在门口往后察看扫视片刻,而后小碎步窜进房间里,带起一阵香风,扑到齐项床边。
小丫头前几天烫了个头发,卷卷的像个洋娃娃,有着稚嫩的可爱和幼小的狡黠,像个小雪貂,穿着薄荷绿的睡裙猴蹿到齐项肘边。>r>
“妈呢?”齐项帮她理开刘海,又兜住裙摆,不让她掀开,“怎么来找我了?正好,帮我发个语音,就说‘哥哥,我会好好学习的,你忙完一定要带我玩,好不好啊’,语气可怜点。”
齐项按了语音键,齐祺非常熟捻的完成了一场表演,甚至还自我发挥了一段,使得颤颤的萝莉音带着千钧的可怜无辜。
她就是齐项能持久哄骗陪玩的杀器——真正的萝莉。
齐祺很乐意陪着哥哥干这些损事。
只要能跟哥哥呆一起玩,她就很开心。
“妈妈出去了,周阿姨要请我们吃晚饭。”齐祺把一件纯白带暗纹的裙子和一件酒红的裙子展示给齐项看,“你觉得我穿哪个更有气场?”
“周阿姨又不是没见过你,穿哪个不一样?”齐项挑了件红的,白裙子穿着太幼了,他开玩笑道,“红色,再穿个有跟的小皮鞋,高歌‘姐就是女王’,惊艳全场。”
“好,我就要用这个去会会周阿姨的儿子!”
“白绩?”齐项半阖的眼睛猝然睁开,听到了这个久违的名字。
他们已经有一周多的时间没见面了,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补习仍在继续。
“对!”齐祺握拳,紧接着咬了齐项胳膊一口,“哥哥,他每天跟你呆一起的时间,比你跟我呆一起的时间长多了!”
齐项听了笑岔了气,“小鬼头,我上学的时候没见你多黏我,每次打电话不关心哥哥半句,一骨碌的话全是姓赵的小矮子。”
齐祺人小鬼大,很不服气,“赵填他是我们班最好看的,白绩肯定肯定没他好看,哪儿有可比性!”
齐项不以为意,“他可比小矮子好看。”
如果要回忆白绩的长相,齐项脑子里就浮现出他第一次在茶翡见到白绩的瞬间,阳光洒在被胡桃木框住的落地窗上,白绩垂下头的身影,像画中人。
齐项这辈子第一次被男孩子惊艳到。
齐祺呆愣,躺在齐项怀里,黏来黏去的,卷发都球成一团。
她纠结万分,“比你好看吗?”
齐项拧她的耳朵,笑骂,“你不应该说,哥哥,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最帅的人吗?”
齐祺咯咯直笑,依葫芦画瓢说了遍,又说,“那他排世界第几?”
“第二吧。”齐项毫不犹豫,敲打这个色心上头的小妮子,“可他是第二帅的冰坨坨。”
是连他都捂不化,搞不好关系的白眼狼样子的冰雕。
齐祺眼珠滴溜一转,扔掉了红裙子,“那我穿白的,哥哥,男人,我可比你懂多了!”
“……”
“今晚我就把你房间的网断了。”齐项强硬地说,“还有,你必须穿红的。”
“枫林园区到了。”
白绩拎着一罐曲奇和雪花酥下了公交。
谢家的司机已经在公交站台不远处的路口等候多时,看到他的身影立即暗想喇叭。
“妈。”
车门应声打开,一个穿着湖蓝的长裙露出一角,周雅雯保养得当,似乎被岁月特别优待,脸上少有皱纹,她气质出尘,仿若从未吃过生活的苦,看什么都温柔又宽容。
周雅雯伸手抚上白绩的额头,擦去不存在的汗,又高兴又心疼,“让司机接你,你非不要,多热呀外面,就不听话!”
白绩顺从的坐到她身边,解释道:“茶翡外面就是公交站,我出去正好有一班车。”
“那也得坐两个小时呢。”
一句埋怨囔囔完,周雅雯就舍不得再多怪一声,只挽住白绩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