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凌俏倒是乖巧,抓着贺今寒的手臂,任他带着自己去抽血,做一系列的检查。
她坐在床前:“可以回家了吗?”
贺今寒:“还要吊盐水。”
刚说完,护士就拿着吊瓶进来了,凌俏看着贺今寒直摇头,皱着眉头,那小眼神儿好像在叫他救自己。
“手握紧。”护士提醒她。
刚才抽血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凌俏吓得心跳如擂鼓,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手背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知道,是在涂酒精消毒,接下来就是扎针了。
她想转过头去看一眼,又不敢。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刚转过去,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挡在她面前,头顶打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别看。”
“嗯。”
针尖儿扎进皮肤的那一瞬间,凌俏单手紧紧抱住贺今寒的腰,脑袋深深地埋在他腰腹。
“就这一瓶,输完就可以回家了。”护士说完,赶紧出去了。给年轻小情侣腾地方,好谈情说爱。
小姑娘长得精致漂亮,男人也高大英俊,真的般配。
贺今寒陪着凌俏,一个多小时后,液体输完,贺今寒去给凌俏拿药,让她在病房里等着。
来取针的护士换了一个,是个年轻小姑娘,她跑着来的,脸蛋蒸得发红,挽起袖子叮嘱道,“棉签摁着,久一点再放。”
“嗯。”凌俏看着她,莫名觉得眼熟。
女生手腕处有道斜斜的疤。
外面有人在叫女生:“白小怜,好了没有,你的仪器还在走廊里。”
“好,马上。”
人的记忆很奇怪,平平常常的日子不会记得,特别开心的和特别难过的,就异常的记忆深刻。
她三岁的时候,凌牧为车祸意外去世,姑姑和叔叔都不愿意收养她,最后被送到孤儿院,刚到孤儿院的第二天,有大个子的男孩子欺负她,往她嘴里塞石头子,逼着她吃。
那时,她人很小,力气也小,反抗不了就蹲在地上哇哇哭,一嘴的土。
有个姐姐出现了,帮她推开了那个大个子男孩,大个子男孩不依不饶,两人扭打在
一起,姐姐摔倒在地,手腕被尖锐的石子划破,流了好多血。
那一天,那一幕,凌俏终生都难以忘记。
后来,在被贺今寒接走之前的一个多月里,那个叫白小怜的姐姐都带着她,保护她。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的渐渐重合,褪去稚气,有几分优于众人的清秀,在人群中算得上漂亮。
白小怜收好东西要走,凌俏拉住她,“小怜姐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凌俏,俏俏。”
“不记得。”白小怜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南洲市‘天心’孤儿院。”
同事进来了,好奇地看着白小怜,白小怜避开凌俏的目光,“我不知道什么孤儿院,我有亲人。”
凌俏:“可是,你手腕……”
“你认错人了。”白小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