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声出来一句,“吃过晌午饭是吧?我晓得了!”
“我那说的是我自己!”妇人气道。
可屋内再没传出声音。
周娇娇独自在房内带了好几个时辰,连午饭都没用,一边收拾下午要用的物品,嘴里念叨着,‘不要怕,你很厉害,娇娇很厉害……’
她先收了吃食,再拿了身换洗衣裳,又快速跑到店外雇了辆马车。
之后将自己缩在被子里,直到对面厢房的妇人出门。
“大娘!”
周娇娇一声响亮的大娘,将那妇人吓一跳,她皱着眉头转身,下意识就像教训两句。
周娇娇可不会让她开口。
“大娘要去书院是吧,快快快,时间来不及了,我雇了辆马车,大娘和我同去。”
说完,二话不说使了牛劲便将妇人拖着走。
等回过神来,她胖胖的身子,已经上了周娇娇的车。
“你这小娘子,今日好生奇怪!”妇人盯着周娇娇,脸上带着探究。
周娇娇一点不怕这妇人,对她的眼神也只当看不见。
“不过,你雇马车这点倒是可取,可我还让你早早在书院门口等,这女人啊……”
“大娘饿了吧?吃些糕点。”
“我才……”吃过午饭。
妇人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周娇娇塞了一嘴糕点渣子,她连忙用手接住,看向周娇娇时,满是谴责。
周娇娇攥着糕点,又觉得腹中空空,自己忍不住也吃了几块。
马车悠悠到了书院门口,那里已经挤了许多人,马车进不去,两人只好下车等。
下车后,周娇娇四处张望,她个子矮,目之所急,所有人的眼睛盯着的,都是贡院大门。
她转过身,稍微松了口气儿。
这里马车华服麻布衣,摩肩接踵,可是却没什么人说话,人群中一片静默,都只默默的看向一个方向,眼神带着期盼和紧张。
不知这般维持了多久,很快,前面的人忽然骚乱起来,人群中一阵嗡嗡声,身后的焦躁情绪在感染,周娇娇意识到,贡院大门开了。
学子们终于考完。
很快她便将其他神情抛在脑后,一心等着相公。
书生打扮的学子们走出来,周娇娇也细细辨认,刚升起希望又失望,就这样一次又一次。
她也见识到了这些书生的模样,虽然各个脸色发黄,身上邋里邋遢,从青葱到花白各个年龄都有。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人的眼神,或心如死灰,或麻木空洞,却还有些目露精光,自信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