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则站起来行礼:“儿媳给母妃请安。”
林月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和老夫人都来了,那就留在正房用膳吧。”
说完,便准备移步花厅。
江老夫人看向她,发怒道:“你越发没有规矩了,从前在镇国公府,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林月笑了,说道:“我自幼在金陵长大,十三岁才随父母入京拜见姑婆,在您府上住了三天便离开了。”
“您教过我?”
江老夫人脸色越发难看,直接讥讽道:“你何时嘴巴这样厉害了?我听说你还叫人打了怀清?”
林月点了点头:“是打了。”
江老夫人猛地站起来道:“你怎么能打怀清?你不过是他的继母,他是世子,你有什么资格打他?”
“林月,要不是我们镇国公府你能当上定王妃?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可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你就不信我去太后那儿告你一状,让你身败名裂!”
苏映月听闻这句,意外地看向江老夫人,对那所谓的把柄显得十分有兴趣。
这时林月透过窗户,看见萧怀清带着罗青玉过来请安了,她眼眸倏尔一闪,很快就坐了下来。
江老夫人以为威胁得逞,便继续道:“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我让你嫁进定王府,是想你照顾好怀清的。现在映月也进门了,等他们给你生下孙子孙女的,你这膝下不就热闹了,将来等你老了,他们也会孝敬你。”
“可你若是执迷不悟,还成天阻碍他们夫妻圆房,暗地里拿婆婆的款对磋磨映月,休怪我对你心狠。”
【你哪里是对我心狠,你分明就是对你亲外孙,外孙媳妇心狠。】
林月冷笑道:“你不就是要拿当年的事情来说吗?”
帘外,那双大脚稳稳停下。
江老夫人没想到林月还敢提,怒声道:“林月,你还要不要脸了?”
林月回怼道:“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当年在寿宴上,你明知道萧怀清认错了绣品,那上面的“月”是我的绣的,而并非是苏映月绣的,你却不拆穿,反而误导萧怀清。”
“你觉得我爹进了户部,我大不了就是给萧怀清做妾,可谁料我爹娘骨头比你硬呢,就不让我入王府作妾。”
“你骗我说,他对我也是有情的,只是碍于婚约不好出面,让我给他写信,让他去求一求太后,说不定可以让我当正妃。”
“你所谓的把柄,应该就是那封信吧?”
“莫说当年我年少无知,是受你摆布。现在我已经嫁做人妇,你还拿这个出来威胁我,牵扯出的人和事,你确定你承受得起的?”
“你……”江老夫人大惊,一下子站了起来,面红耳赤的。
林月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苏映月道:“你当她是真心为你着想呢?她当初跟我说,你们苏家是文官,除了点清名能有什么,连嫁妆都凑不齐一百二十台。她当初就看不上你当世子妃,这才在背后搞了那么多的事情,可笑你现在竟然去找她来撑腰!”
苏映月猛地看向江老夫人,想知道事情的真假。
江老夫人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在挑拨离间呢。我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把你接到镇国公府去住。”
林月冷笑:“那你当初怎么不告诉萧怀清他认错了人,为什么要让我给萧怀清写信?你口口声声为了我,为了萧怀清,为了苏映月,但其实你都是为了你自己!”
“你要牢牢抓住你这个外孙,生怕他有一天跟你离心,不再照顾镇国公府,不再照顾你那败家又填不满窟窿的儿子。”
“你住口,住口!”江老夫人气急败坏地怒吼。
偏巧这时,萧怀清猛地掀帘而入。